“不成,墨家弟子出没群山,没了短剑护身,叫我如何安心!”鲁仲连坚决不受。越女耳根一热,微微垂首:“有大哥这话便够了,短剑收好,莫得聒噪!”鲁仲连收起短剑,抱拳道:“此剑相伴,如睹佳人;江山阻隔,不改你我情意--妹子,保重!”越女浅笑:“好好一个游侠名士,怎变得这般女儿家扭捏了?大哥此行燕国,自当一展齐人风采,勿叫燕人耻笑了!”
“好!”温言在侧,鲁仲连胸中涌起豪情万丈,“此行燕国,见得乐毅,定要化解燕齐宿怨,事成之日,我便南下老越国看望小妹!”
“啪!”兄妹二人击掌为誓,各自掉头,战马长啸,烟尘起,分两路去。
大梁,齐国商社。鲁仲连见到田单,一碗凉水灌下,劈头就问:“田兄啊,你怎得做了糊涂商人?自魏惠王继位,魏国连战连败、国力大衰。田氏商队几百人,挤在这半死不活的大梁,入不敷出,岂非自寻死路?”
“仲连若知临淄近况,便能体会田单此刻心情。”田单与鲁仲连年岁相仿,却是面相端正衣着考究,不比鲁仲连风尘不羁,言谈举止间隐隐透出几分大家气度。鲁仲连大急,连连道:“快说,临淄如何了?”
田单叹了口气:“临淄谣言满天飞,已是人心惶惶,燕国大军未到,国人已乱了阵脚,这岂是我老齐人做派!”鲁仲连眼珠子一转:“孟尝君如何了?”
“又被罢黜了,仲连啊,这齐国——”田单摇摇头,眼中交杂着无奈与悲凉——六国合纵伐秦,齐王田地私下出兵吞并了宋国;临阵撤军,以致五国联军被白起斩首二十万;燕国内乱,齐国纵兵劫掠,种下仇恨祸根。天下皆知燕国虎视耽耽,唯独齐王田地兀自做着“东帝”大梦!
“田兄!”鲁仲连突然冷静下来,“国难当头,正是国人奔走之时!燕国动兵,时机尚未成熟,齐国还有机会!我正要去燕国,设法见到乐毅、化解两国仇怨;田兄则回齐国,暗中联络孟尝君,斡旋朝野——只要齐王肯放下脸面,齐国便有救!”
田单一把握住鲁仲连粗糙的大手,每逢危难,鲁仲连总会及时现身,用睿智与果敢帮助自己摆脱困境,遂道:“如此我便能放心动身——国强则走,国弱则归,正是我辈风骨!”
鲁仲连用力一握田单大手:“我这便去燕国!”
“来人!”田单唤来侍从,“上好临淄齐酒两袋,五日干粮,十斤魏卤牛肉,二百金,速速给鲁先生备好!”侍从走后,田单像是想到什么,凑上前,神秘一笑:“仲连,今日怎的不见小越女?”
鲁仲连老脸一红,手不觉按在腰间短剑上:“未到大梁,便□□回南墨总坛复命去了,总不至于老跟着我吧!”田单嘿嘿一笑:“还回来吗?”鲁仲连更窘:“腿长在人家身上,我哪里知道了!你也像足个长舌妇!”
田单拍拍他的肩膀:“我本想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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