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默了半晌,随即轻挑眉尖好似戏谑道:“既是如此,本官便命你即刻入宫向太子殿下请旨,若太子殿下不允,本官自会奉命离去。”
小卒身后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哪里敢照做?太子本意便是要将谢杳拒之门外,但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让人知道是太子不让谢杳进京,他若去请旨,便是逼着太子与谢杳甚至与皇帝相抗……
“谢大人莫为难小的。”
车内,楚晴岚睁开眼从软枕上坐起来,有些无奈地轻笑一声说道:“你把玉符拿出来便是了,又何必吓唬他。”
于是谢杳不紧不慢拿出了皇帝赐下的玉符,伸出车窗外在小卒的眼前晃了晃,“凭证在此,我能入城了吗?”
小卒抬头一看,被玉符上的龙纹惊得不轻,连忙跪下对着玉符行大礼,起身后匆匆退开两步,扭头冲着城门下其他士卒大喊。
“放行!”
谢杳收好玉符后将车帘放下,车夫驾马通过城门。入城之后,谢杳才解释起自己方才的举动。
“陛下特意赐我玉符,就是早已料到京中有此变故。我方才那样吓唬他,不过是替陛下试探试探太子做到了哪一步。”
“若没有这玉符,他们当真会不让咱们进城?”楚晴岚眉头轻蹙。
谢杳点了点头,“只怕他们都以为陛下凶多吉少。若是我拿不出凭证还执意入城,他们扣一顶假传圣旨的帽子下来也不无可能。”
马车入城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约莫两刻钟过后,途径进士街,谢杳看了一眼窗外,随后叫停了驾车的车夫。
“你先回府,我晚些回来。”他轻轻拍了下楚晴岚的手,温声道。
楚晴岚知道他这是要去见京中官员,便不多阻拦,点点头应下,又叮嘱他别太晚了。
*
入夜之后,谢杳从内阁杨大人府里回来,脸上的神情比下午要凝重许多,楚晴岚先让人把菜热了端上桌,用过膳之后才问他何事烦忧。
“我料想太子胆大妄为,却没想到他胆大至此。”
“怎么说?”
谢杳放下了筷子说道:“自陛下离京,不过三日他便让人盯着靖安王的一举一动,陛下出事后他更是派兵围了王府。短短两个月,六部撤换的官员近四十余人,若不是杨大人极力反抗,只怕他连内阁也想换了。”
“陛下遇刺,他围了靖安王府算怎么回事?”
“太子声称怀疑京中有刺客同党,派兵至王府美其名曰保护靖安王。”
楚晴岚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太子如此行事,就不怕陛下回京秋后算账吗?”
“他就是太过自信,觉得陛下不可能活着回来。”谢言眼中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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