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千金的婚事,乃是陛下下旨钦定,老夫人以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赶在背后妄议?”
老太太一惊,她刚才只听说谢杳带着八抬聘礼来求娶楚晴岚,却不知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此刻听谢杳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大人误会!老身绝无质疑圣旨的意思,只是……只是她……”
谢杳笑面不改,两眼直勾勾盯着这老妇,眼中带着胁迫的意味隐隐露出寒光,盯得老夫人心底发憷、如芒在背,额边不自觉渗出冷汗,接下来原本是斥责楚晴岚的话都不敢说了。
“老夫人放心,往后若是有人戳您脊梁骨,那便是戳圣上的脊梁骨。如此等大不敬之事,谢某必定上达天听,请陛下治罪。”
此言一出,老太太不敢再有狂言,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几乎都由谢杳主导。
事后侯府不少下人小声议论,这哪是上门求亲,这分明是逼着侯爷嫁女啊。
日落月升,夜幕将至。
谢杳携圣旨及八十抬聘礼向忠义侯府求亲一事传的满城皆知,京中众人一来感慨谢杳财大气粗,二来感慨楚二小姐福缘深厚。
似乎是有人私下授意,众人在说起此事时总是强调圣旨二字,正因如此,没有人敢对这桩婚事道一句不满。
消息传到张姨娘的耳朵里,她房中又碎了一套茶具。只见她嫉妒得眼圈都红了,不甘心道:“贵嫔娘娘分明说了她给郡王做侧妃,怎么突然杀出个谢杳……八十抬聘礼,八十抬啊!就是太子娶亲也未必有这么大手笔!”
楚景今夜难得没有去花天酒地,懒散地倚坐在一旁,一只脚直接踩在藤木椅上,毫无仪态可言。
“谢杳这些钱的来历只怕不大干净吧?”他啃了一口盘里的脆枣,含糊不清道:“说来像谢杳那般权势熏天的人,竟也护着她,她命可真好。”
张姨娘狠狠瞪了他一眼,驳道:“这哪是命好?分明是长了张好脸面,贯会勾男人!”说着她又扬起手来,作势要砸桌上仅剩的果盘。
楚景见状,急忙吐了枣核儿,双手护住盘子,大声嚷道:“我还没吃完呢!”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会吃!”张姨娘砸的正痛快突然被他叫停,一时无处发泄,于是怒气更甚。她将怒火转移到了自己儿子身上,恨铁不成钢地训道:“你看看楚寅!人家像你这么大时都考中进士了!你倒好,就会吃喝嫖赌,像什么样子!”
楚景不以为意,仰着头大大咧咧道:“咱家向来不掺和朝廷的事儿,考中进士他不还是个闲散宗亲?再说我吃喝嫖赌怎么了,又没把侯府吃垮咯。”
……
深夜,文郡王府里阴云密布。
月光冷冷清清,文郡王独自一人坐在月下亭中,下了令不让任何人上前侍奉。只见他神色晦暗,眼中时不时闪过狠厉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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