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毁尸灭迹。
除夕夜,席间,钟离远扫了一眼钟离谨问道:“开了年,谨儿就要满十八,也该娶亲了,可有中意的,让你娘帮着想看。”
“有。”钟离谨帮着林清岚布菜,又给钟离远添了一份。
钟离远有些好奇,儿子随自己征战三年,自己竟不知他何时有了意中人,“谁家姑娘?”
“回父亲,是元嘉殿下。”
钟离远听闻皱起眉头,眉间显出深深的沟壑。“你晚间来我书房。”
钟离谨不露声色,“是,父亲。”
子时过半,钟离谨才从书房出来,满脸倦怠,走向自己的院子。
林清岚推开书房的门,走到钟离远身旁,柔声道:“远郎”
钟离远将妻子拉入怀中,“你早就知道了谨儿的心意?”
林清岚靠在丈夫的肩上,“对,我无法阻挠她,因为我愧对谨儿。”
钟离远叹息道:“谨儿选择是不归路啊,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到那时不光是谨儿,连我三代忠烈的镇远侯府都保不住。”钟离远常年持兵器而长满粗茧的手抚上妻子的脸颊,“可她是我和你的孩子,只有陪她去了。”
林清岚淌下泪水,“远郎,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谨儿什么都告诉我了。不必自责,我常年在外你受委屈了。”
风雪熄灭了书房的烛光,但却未凉了室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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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钟离远:媳妇,我都知道。儿子不纯粹是儿子。
林清岚:不,你不知道。我的女儿不可能变成儿子!
钟离谨:深藏功与名。维护家庭和谐,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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