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么一通话。
是的,在无路可走,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我米粒极其无聊地给自己的老号码打去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还是陌生人的萧建仁鬼哭狼嚎了一番后,感叹原本身边的知心姐妹,竟于一夕之间全变成见面分外眼红的情敌,更觉得自己人品受损悲愤难耐,结果愈发哭出了悲壮的味道。
“尼玛,老娘我不活了!!!”尤其当我哭完整整一场足球比赛挂断电话时,我几乎达到了情绪的最高潮。
可在我吼完那么一句,痛定思痛,准备抹抹眼泪洗洗睡了的时候,萧建仁突然人品爆发,估计是怕我这个糟心的恶作剧分子真去自裁以谢天地,他竟把电话原路给打了回来。
彼时接电话的我,已然没有再哭一场加时赛的状态了,尴尬着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想,好歹人家一反常态的好耐性,没出声愣也没挂电话,我不好就这么不接电话削减人品吧!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咦?电话那头居然还是一片沉寂!好吧,反正你也不认识我!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心……心……”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破碎尾音中包含的无厘头人来疯小清新气氛时,电话那头“嗑”的一声,传来“嘟嘟嘟”的回响。
后来我只好得出一个结论,萧建仁之所以听我叨唠了个把小时“论两□□往三观及逻辑”专题,却在我这个对外自我宣称的麦霸唱了这么一首广为传颂,及寓教于乐与敢于抗争恶势力的革命精神教育于一身的好歌后,那么急切地挂掉我的电话。
我想,一定是因为他,尿……急。
我傻呵了两声,企图自我解嘲,手机却滴滴两声,来了信息,竟然是他老人家的。短信不过两句话:哦,可爱的蓝精灵!哦,可爱的蓝精灵!!!
我看着句子的末尾,三个加重语气的感叹号,脑门上顿时飞来三道黑线,再打了电话过去时,他接了。
“喂,我在。”
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有力地传递过来,典型的男低音,干净利落。我却偷偷地想,唱起歌来一定很好听。
“还有,”他笑了一下,像是故意卖个关子,“你歌唱得可真是难听!”
“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又欢欣!”不合时宜的我和不合时宜萧建仁,自此,总算相识。
(三)姐相的不是亲,也不是寂寞,而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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