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看我,我压低了嗓子,阴沉沉道:“其实我是一个老妖怪,每天夜里都刮黑风挖小孩心肝吃。”
我说完后,气氛好像更诡异了。
我破罐破摔:“好吧,其实我是从《五内》上看来的。”
《五内》,是专讲五脏六腑的,有图有解说,是前朝锦衣司所著。
因为锦衣司不是啥好东西,所以著的书也不该是啥好书。
《五内》是禁.书。
其实刑部官员都暗搓搓的偷看过。
陈景邑和老宦官都没接话。
老宦官憋了半晌,憋出一句:“王妃娘娘,这话可不能往外说啊。”
我点点头,去看陈景邑,陈景邑满脸心力交瘁的模样。
我寻思,可能是我讲的太血腥了。
陈景邑今天喝鳖汤,沾他的光我也喝一碗。
我打算讲一个应景的故事,就讲两只王八好了。
“陈景邑,世间龟鳌千千万,其实只有两种。”
“怎么说。”
“一种就是死了以后被供太庙的神龟,一种就是拖尾巴搅稀泥的野王八。”
我啜一口鳖汤,陈景邑精神很好,眼睛亮晶晶,我问:“陈景邑日后你成了庙堂里的玄武,能不能给我一个做野王八的机会?”
陈景邑一口汤呛出来,捂着心,哭笑不得:“快……快出去,有你在,伤一辈子也难好了。”
陈景邑心口上有斑斑血迹渗出,我寻思了不得了,陈景邑把心上的伤给笑裂了。陈景邑没叫我捅死,反而让我给笑死了。
真衰。
没过两天陈景邑就还是叫我去陪他磕牙。
我俩谈诗,但我不会作诗,陈景邑问我为什么不作。
我说:“我认为,这天底下最会作诗的人,是李白。”
陈景邑点头。
我又说:“作诗没人能作得过李白。”
陈景邑点头。
我总结:“因为我作诗作不过李白,所以我没有作诗的必要。”
陈景邑点头,陈景邑又摇头。
“歪理。”
他笑我,伤口又裂了。
陈景邑能坐起身的时候,我跟他一起看《两晋史》。
前晋炀帝,徐铣,死于神智错乱。
后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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