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走到前院时,秦婳遇见了沈澈。
“要走了吗?”沈澈下意识看了眼她身后,发现并没有人过来,垂眼看她,温声问:“你们聊得如何?”
秦婳抿唇笑:“我和他能聊什么。”
沈澈对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从那夜之后,他一直都知道秦婳心里头的那个人是傅时珣。此刻再一听她的话,沈澈有些看不明白。
“你之前不是……”
秦婳抬眼,沈澈没说完的话被迫截断,她眼神认真,眸光深处掺杂着不易察觉的破碎,笑着重复:“之前是之前吧,以后我和他就是我和他,也没什么我们。”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沈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路无言,将人送到门口,看着她上马车后叮咛道:“一路小心。”
马车渐渐开始晃动。
车厢内,秦婳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憋着的那口气忽然落下,藏在袖口里的手松开,手心一阵刺痛,她面无表情的低头去看,手心已然是五个明显深印记的小月牙,甚至中指那个都渗出了血珠。
这个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一滴滚烫的眼泪跌落在掌心。
秦婳藏匿的脆弱终于被暴露出来,她浑身颤抖,哭的难以自拔,却又生怕车夫发现,只能捂着嘴巴无声啜泣。
她从前以为,喜欢一个人是甜的。
现在才发现过去有多蠢,两情相悦即是甜,可一厢情愿的爱慕,无论是坚持还是放弃都会痛到骨子里。
像是骨头透风,呼呼响,搅得她心口翻江倒海。
适才看见傅时珣红了眼的那一瞬,她便无法再强装镇定了,可没办法,傅时珣对她若是愧疚,她才不需要那些施舍。
这些日子在秦家,秦婳的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
她日后要嫁的,必定心里只能有她一人。
如今秦婳什么都不缺,她也不稀罕,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坦荡的爱。如若傅时珣心里没秦婳,纵使她曾经真心倾慕,也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天色渐暗,车夫问:“姑娘,回府吗?”
秦婳止住眼泪,清了清嗓子道:“不,去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离世子府还有些距离,秦婳撩起车帘看出去,目光怔忡,出神许久,手指轻轻摩擦着荷包上的花纹。
到了定远侯府外,车夫先去让家丁通传,秦婳在车上等着。
不多时,秦婳看见赵禹宵从府内快步出来,他们两隔着车窗静静对视一眼,而后道:“赵公子。”
赵禹宵左右看了几眼,快步上前来:“秦四姑娘。”
“这个给你。”秦婳犹豫再三,将手中的东西递交出去,压低声音道:“这是当初锦绣姐姐要出阁前,我要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没能见一眼,我交给你……也算是留个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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