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
没想到秦婳适才竟一眼看出她的念头。
睦禾长公主脸色僵硬一瞬,还不待开口,就再听见秦婳咬牙道:“我现在还没有全部记起来,你要是敢继续在背地里下狠手,被我知道,我让你好看。”
她眼神冷漠阴鸷,睦禾长公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婳。
记忆中,在王府所见的他永远都是温柔小意的,说话轻轻柔柔,丝毫不肯出格半分。
可如今她有了底气,说话动手,撂下的狠话,睦禾长公主甚至都不敢不去相信。
趁她捂着脸错愕间隙,秦婳跟着秦让身后离开红楼。
上了马车,秦婳按着太阳穴靠着软垫不吭声,秦妈妈坐在角落里悄悄打量她。
秦婳眼下脑子一片混乱,许多事情都没有理清楚,又被看的烦躁不已,一时忍不住发作起来:“看完了吗?”
秦妈妈也是没有想到,被她抚养的襁褓弃婴竟是当朝宰相千金。
被她这么一声惊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嗫嚅道:“看完了。”
马车内够宽敞,秦让坐在门边,视线掠过秦妈妈忽而记起什么,想要问一句却又因为秦婳在旁边不好开口,只能沉默下来。
待回到秦府,秦婳有点眩晕反胃,也没跟秦让说话就直接回了揽月阁。
秦让桎梏着秦妈妈入了院,立在长廊下。
他神情淡漠,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妈妈:“你当初是在何处遇见婳儿的。”
秦妈妈如今寄人篱下,着实没了当初的那点子心高气傲,被秦让问话,更是低声下气的回应:“并非是老奴遇见,而是被人送到手上来的。”
“谁?”秦让眼皮微跳,声线寒了些。
秦妈妈摇头:“不知。”
她轻拧眉,而后道:“不过说起来,送秦姑娘到我手上的那人满面略腮胡子,五大三粗,瞧着不大像咱们大燕的男子。”
这话信息太多,秦让应下。
寻来管家在偏院给秦妈妈安顿下住处,吩咐她无事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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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回到揽月阁,宝珠得知她又开始头痛,便煎了药给秦婳服下。
眼下正是热的时候,秦婳捏着扇子靠在软枕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看见眼前一片白雾。
白雾过后,今日脑海中所有闪过的场景串连起来,而后速度极快的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
秦婳紧拧着眉头,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进来添茶水的宝珠瞧见,快步走过去立在塌边,悄悄拿出秦婳手指间的扇子缓缓打起来,凉风习习,秦婳渐渐睡得实在了些。
这一觉睡得很沉,待醒来,已经是日暮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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