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点头。
“看够了吗?”傅时珣凉凉开口。
秦婳赶紧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抬眸去看他,傅时珣神情略显不耐,弯腰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方才的水桥下渐渐走出一个女子。
那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等沈澈离开后,她才转身没了踪影。
两人坐上马车,傅时珣盯着怔怔出神的秦婳,凝眸道:“你可曾见过他?”
“未曾。”秦婳连连摇头,急急解释道:“方才那风太大,将奴婢的面纱吹走,幸好被那位公子捡到。”
傅时珣神情依旧冷淡,别开眼没有回应。
倒是秦婳,她回想起方才沈澈瞧见自己时,那副震惊恍惚的模样有些奇怪。这么想着,嘴上便也问出口:“王爷,那位沈世子是何人?”
傅时珣眸色沉沉的看她一眼,隐忍着情绪道:“沈国公家嫡长子,他姑母是当今沈太后。”不知怎的,说到这句后,傅时珣顿了顿又补充:“两年前已逝的正妻,是秦大将军嫡女。”
“真可惜。”秦婳轻声喃喃。
闻言,傅时珣面色倏地冷下:“可惜什么?”
这人浑身气势莫名的一下变得危险,秦婳自是察觉到了,她偏过脑袋看了眼傅时珣,低声补充:“奴婢的意思是,那位沈世子真是可惜,竟年纪轻轻变成了鳏夫。”
秦婳嘴角动了动,那句“风度翩翩”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傅时珣面色稍霁,身子朝后仰了仰,拇指往上轻抵一下。
他心情明朗,话也多了些。
“有何可惜,当年秦姑娘本有心慕之人,沈澈将人强娶进门,最后难产而亡,对她也算是个解脱。”
秦婳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吭声,心里却是算起了账。
这位摄政王殿下今年刚及弱冠,又是新帝面前的红人,权势滔天,那为何不娶妻?瞧着他为那位秦姑娘如此打抱不平,莫不是当初那秦姑娘与傅时珣两情相悦,最后被沈澈掺和了一脚?
以至时至今日,都未有王妃。
大抵便是因为这个,傅时珣对沈澈才有如此大的敌意?
秦婳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场京城三人感情角逐大戏,于是傅时珣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秦婳抬起头,眼神定定的落在他身上。
被这眼神看的莫名,傅时珣正要开口,秦婳忽而道:“王爷可是心悦那秦姑娘?”
“?”傅时珣一头雾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秦婳眼角有点酸,眨眨眼睛强装镇定:“那您一反常态的抱不平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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