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对顾炜口中的这个人忌讳莫深,傅时珣连应都没有应一句,只低声道:“这红楼里瞧着只是一介烟花柳巷之地,但无人知晓,每月初十,这里,便是沈家为沈太后往赵国传递消息的地方。”
顾炜抚茶杯的手指微顿。
说来也奇怪,沈家上辈人里出了两女,一位是当今太后,一位是与大燕相邻的赵国太后。
本是一母所出,两姊妹却在出阁后势如水火,再不见往来。
许是平素里两人实在叫外人摸不着头脑,有人便认为赵国太后怨恨沈太后。
这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因着无人否决,还有人传出说只因当初赵国太后被迫和亲,而当年已是皇后的沈太后,眼睁睁看着胞妹远嫁和亲都未曾伸手阻挠半分。
眼下傅时珣这般说来,裴景行愣住,扇子都有些握不住:“你是说,沈太后与赵国太后,是要……”
傅时珣将酒盏放在桌面,面色淡然的截断他的话:“所以这地方,留不得。”
“难不成你要亲自动手?”顾炜一时间也被这事情烦的头大,赶紧劝阻道:“你与沈澈的关系,本就不甚和睦,如今你若是不忌讳些,我只怕沈氏一族对你不利。”
傅时珣嗯了声,而后,他缓声道:“这是自然。”
外头雪下的极大,裴景行只稍稍侧了侧身子,便能听见从窗户缝里递进来的那群姑娘们的笑声。他不禁摇摇头,若是这地方被抄,这群姑娘们只怕是也没什么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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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秦婳都没有跟秦锦绣打照面。
她平日里除了伺候秦锦绣,便是避了人去西厅里头的小间做针线。这些天秦妈妈顾不上她,秦锦绣也没交代自己去做什么,秦婳倒还清净不少。
傍晚,秦婳放下针线篮子,揉了揉眼睛望出去。
雪已经停了,今日的天边也不知是火光,还是云彩,竟红的耀人眼。
秦婳垂眸看了看只差最后几针的荷包,抿着唇角笑了下。
她月例不多,但好在不喜大手大脚花银子,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私房钱。秦锦绣出阁,秦妈妈自然给备的有傍身钱,但她并非正室,只怕也带不了多少。
秦婳没什么好送的,就打了一支足金的牡丹簪,又亲手绣了一对鸳鸯荷包。秦锦绣护她多年,秦婳无以为报,这些便只当谢礼吧。
刚伸手重新拿起银针,秦婳就听见门外秦锦绣与秦妈妈的说话声。
拢了拢神,秦婳收起针线篮子,对着铜镜把面纱正好,拉开门抬步走出去。
秦妈妈眉头紧锁,似乎跟秦锦绣起了冲突。
两人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断了话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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