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治水事件的后续。
抢夺将军筹款的流寇是找到了,柳大人和崔使君的朋友却召集不到足够的兵力将其抢夺回来,但他们拿到了为将军提供钱财的商人们的书面作证,以证实将军没有昧下赈灾的钱款。
朝堂上与贪墨官员的争斗还在进行中,他们背后包含着各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目前来看,这场争斗仅仅是开始。请求为将军正名的奏折不断,可父皇并没有功夫应付这件事。
我的心中充满了悲哀。
我上一次为将军难过的时候,是将军跟我分析道理,告诉我要以当下职责为重,不必徒生烦恼。
我现在还是为将军难过,可以再也没有人可以来跟我讲道理、安慰我了。
窗外夜色漫漫,我披上衣服从窗户爬出去,没有叫醒谭晟,想要自己走走。
有时候,我觉得我还不如一个琴师。徐清濛至少能带人为将军吊唁,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曾写信,列举将军的功绩,陈述将军的忠心,请父皇正视这个曾被他不公对待过的老臣。
然而,什么回音都没有。
我真是没用啊,如果我能在西域多做一些事情,为大唐带来更多利益,我说的话大概也会更有分量。
我也好想像徐清濛一样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地跑回大唐去,站在父皇面前,告诉他:“你损失的不仅是一个赤胆忠心的臣子、一个所向披靡的将军,你损失的还有臣民对你的信任,你寒了所有对你忠心不二的人的心。”
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若是走了,大唐怎么跟屈支交待。
我在冰冷的台阶上坐了许久,一回头,才发觉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崔使君提着壶酒,躺在台阶上,望着夜空中的繁星,歪头问我:“要喝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接过来尝了一口。很难喝,像是一车坏了很久的瓜果的味道。
也许是看到我皱成一团的表情,崔使君笑了一声,从我手中接过酒壶,咕咚咕咚朝自己嘴里灌起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这样躺着,硌吗?”
他说:“还行。”
过了一会儿,他又斜着眼睛看我,说:“公主也试试?”
我看着台阶,想躺下去又怕它硌得我背痛,一直犹疑不决。我听到崔使君又在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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