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均匀,体态柔媚,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绝不含糊。
我哎呀一声笑了,连连后退说:“我打扰使君好事了。”
崔使君从棉被里钻出头,皱着眉头让我赶紧端过去,他头疼得紧。我应了一声,在崔使君身边跪坐下来,他就着我的手喝汤。喝完之后,崔使君又问了我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才让我告退,并让碧眼女子送我出门。
碧眼姑娘早已穿好了衣服,乍看之下,简直惊为天人,我愣是不敢看第二眼,生怕晃瞎了我的眼睛。
一路无话,临出门之时,我赶紧说:“劳烦姑娘了,崔使君要起床了,快回去服侍吧。”
那姑娘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说:“不着急,使君今日不急着起呢。”
我心想我照顾崔使君这么久,他的作息我还不知道吗,你这跟我杠什么呢?只见那姑娘笑了笑,刹那间芳华流转,面颊生辉,我连忙闭上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她散发出的强光。
她说:“姐姐,以后就是一个院子里的姐妹了,该多多关照妹妹才是。”
我的眼睛被她晃得受不了,脑子也跟着转不过来了,问道:“谁跟你是一个院子的,你也要来尚食局不成?”
她叫我别装傻了,说:“你我这等身份,能接触到崔使君这样级别的官员已是天幸了,自然要好好抓住,我们都是一类人,用不着互相试探。”
我顿时就懂了。而后有些可怜这姑娘。
瞧她那碧眼,怕是不懂得中原的规矩。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真的被迎进家里,成为“一个院子里的姐妹”。我本欲告知她真相,但转念一想,告诉她她也不会信,不仅不会感激我,反而认为我嫉妒她。罢了,有些道理,总要自己摸爬滚打地才能悟出来。
遣唐使:
“夏季,四月,江左水患频仍。”
我在崔使君房内读到这些内容时,心里咯噔了两次。
一次,是在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夏四月,竟成了水患开头时;另一次,则是看到谭晟的家乡,成了水患发生地时。
崔使君的朋友在信里问,是否可推荐治水良才。于是崔使君坐在案头,一面写信回复友人推荐家中从弟,一面给弟弟写信,叫他跟着治水官员多学点东西。
我将此事寻个机会告知谭晟,本想叫她不要担心,崔使君的弟弟已经跟着朝廷官员去治水了,有好消息会传信回来的。谭晟却说,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她离乡的时候,家中只剩下一个妹妹,而她在五年前收到了妹妹辞世的讯息,在她的家乡,已经没什么可令她牵挂的了。
“更何况,反正也已经回不去了,不是么?”
我对她说:“对不住啊,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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