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比起安度规矩秀气的笔划,他的字迹傲慢张扬,她继续:“谁说不会,陈沧果然是猪!^(* ̄(oo) ̄)^”。
陈沧不留面子回呛:“安度也是,不是的话怎么听得懂猪说话。”
多傻啊,听不懂的明明是他,陈沧连最土的“你的镁(美)偷走了我的锌(心)”都不知道。
她用笔尖在那张纸条上戳了好几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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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没有年份日月和天气,算不上日记的随笔:
“我不爱写日记,那是小学为了应付老师的作业才写的流水账。
要从千篇一律,乏善可陈的日子里抠出一点感慨,毫无意义。我始终不明白,小学生哪会有那么多伤春悲秋。强行抒情的虚伪,令我很讨厌‘日记’这样的形式。
所以每每临近开学,我都会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模板化地补上几十天的量。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陈沧的参看,假期大半时间我都和他在一起,他的日记内容约等于纪录片,再润色描述,便成为了我的。
陈沧记得很认真,做了什么,玩了什么,但并不抒发任何,像一丝不苟的程序代码。
有一次我问他,我们今天一起到溪边抓鱼,你一点感想也没有吗?
陈沧摇摇头,并告诉我,真实的想法就是远离我。因为每次和我出门他都会受伤。
当天下午他手肘磕到溪里的碎石,表皮擦了紫药水,看起来的确触目惊心。
但我毫无愧色,气得把他胳膊拧了又拧,直到他改口还要一直和裴安度玩我才罢休。
我纠正他思想:‘你应该说和我在一起非常开心,非常快乐,像吃了很多糖一样快乐。’
他面无表情,‘我又不喜欢吃糖。’
说归说,他抓到鱼时还不是笑得比我忘形?所以他仍然陪我玩着无趣的捉迷藏和过家家。
喔,更久远的一次,我们在榕树下救了一只受伤的小麻雀。那年我七岁,他八岁,他正给它正喂虫子,我鬼使神差,凑近他的脸亲了一口。
他惊愕到结巴,气呼呼地擦着脸颊说:‘裴安度!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我摸摸小麻雀,无所谓地分配角色:‘可你是小麻雀的爸爸,我是它妈妈,妈妈就是可以亲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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