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向技术部请求的。”
安度头垂得更低,纸巾擦得去眼泪,擦不去失态,韩楠那句“你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是恶毒的诅咒,如今应验。
杨蔓妮起身和她坐到一侧,拍顺她发不出音的哭喘,感同身受怀念着说:“我也想陈妈,现在新来的产品总监老把经费批给乱七八糟的方案,《妖鬼记》这两月流水看着没变,那是在吃老本,久了肯定要凉。”
见安度抽泣幅度更大,杨蔓妮忙转开话题,矢口不再提陈沧相关,边叮嘱她多吃,边与她分享团购游玩经验。
都说同事之间没有真友情,杨蔓妮却对她向来真诚。安度知她好意,竭力调整平静,两人又约了个周末逛街,杨蔓妮才放心和她道别。
*
茶几上叠了不少零食包装,大多是腌制肉干。
画稿工作被当成麻药,安度从早到晚窝缩在飘窗的榻榻米,感知讷讷,借外部路灯作光源,室内只剩电脑显示屏荧亮。
连日味觉失灵,丧失对主食的欲望,安度撕开一包卤牛肉,真空小包装,甜辣味道极浓,几包入口刺激味蕾,终于有了“吃食”的实在感。
再撕一包,力道不合,包装裂口过大,白芝麻和辣椒籽顷刻分散掉落在手绘板和键盘。
安度惊呼一声,扯纸巾收扫一颗颗油不拉几的配料,现场狼狈,红辣椒油留下的油渍擦不完全。
她眉头一皱,“陈沧!”
黑沉的房内无人应答,安度手上擦着,又喊一句:“陈沧,帮我拿一块湿巾。”
“人呢?在二楼?”安度当自己还身处陈沧那间loft公寓,摸出手机通讯录,没找到联系人,她拨出那串数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用。”一句冰冷机械的女声。
安度怔愣,定神看清室内家具影廓,空间的想象被忽地击碎,扯她神魂认知通通回归现实。
她眼睫扑闪两下,酸热立即入鼻。
原来他们已经分手,是她提出,是她执意割断,也是她自食其果,如今只能受困于回忆囚牢。
从前安度也爱盘地而坐,边吃零食边电脑工作,陈沧嘴上抱怨她把食物碎屑弄得一身都是,还是每回都帮她清理,她不用挪动半步,又乐淘淘懒洋洋地旧错重犯。
待他整理干净,总习惯性抬她下巴,暗示明显地索吻,深浅程度全看他心情。
有一次吻得兴致高昂,不顾雪球在场,两人就在地上来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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