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画了很多鲨鱼宝宝,露露捧着画,爱不释手,都舍不得放下来。
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八爪鱼和鲨鱼,心里道:好像妈妈和爸爸啊!
她抬头对阿姨说:“阿姨,你跟兰伊姐姐说,她不用给我画画了,我姐姐都给我画好啦。”
玉杯
阿姨“老实”地把露露的话原封不动传递给薛兰伊那里,露露天真,说话没有多想什么,但薛兰伊不是孩子,且心里有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以为露露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绝不可能,她破坏露露那副画的动作非常隐蔽,露露还有阿姨当时又不在,怎么可能发现是她动的手?
薛兰伊灵光乍现,想到其它的可能,让阿姨传话的真是露露吗?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她疑神疑鬼地猜测,头缓慢转动,看向不远处轮椅上的女孩。
是她吗?她察觉到什么,于是在暗示她?或是……警告她?
时间流逝,快要到采风结束的时候,裴钧僵硬许久的躯体终于活动了,坐起身,把那幅花鸟画扯下来,换下墨汁,把油画颜料放在手边,开始画今天采风的作品。
他的表情懒散不羁,胳膊自然垂下,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
下笔却一丝不苟,仿佛对他而言眼前的绘画过程,没什么难度。
他踩着时间完成了这幅“流水线”的写生画,收起颜料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惊叫,心底微惊,因为惊叫的声音来自于那个叫薛兰伊的女生。
薛兰伊站在画板面前,全身颤抖,似乎受极大的打击。
沈英光赶过去看到薛兰伊的样子,皱了一下眉,转过头去看薛兰伊的画板,惊讶地张开嘴:“这是谁干的!”
薛兰伊流出眼泪,手背擦了擦道:“不知道,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我的画就变成这样了。”
画板上的画,已经全部完成,粉黛随风摇曳,明亮的色彩上蕴含薄雾,把粉黛如絮的特点表现非常鲜明。
然而一个黑色颜料在画上面打了一个巨大的×,破坏整幅作品。
凭沈英光对薛兰伊的了解,这是她发挥最好的一副作品,这么被毁了,换做是他肯定也会无比心痛。
薛兰伊忽然倒退两步,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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