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脸都黑了,这江家三少估计是真放大家鸽子!”
“这也太狂了点,早就听说寒城太子爷天生傲骨,肆意狂妄,没想到居然能摆出这么大阵仗,谁的面子都不给……”
“我的天那,我刚刚还在羡慕嫉妒恨新娘呢,这下脸都丢尽了,我要是她,我立刻从二十八楼跳下去。”
“噗,你小点声……”
贺呈抬头望了眼礼堂中间的温凝,小姑娘双手攥紧婚纱裙摆,孤零零一个人束手无策。
江老爷子捂着心脏涨红着脸:“立刻把江恕这个畜生给我找回来!”
贺呈在群里发消息的手都带着点抖。
【恕哥,你他妈还是人??结婚你不来,丢新娘子一个人??】
贺呈这二十多年见过江恕数不清的桀骜叛道,可如今这场面,他这辈子都没敢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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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私人飞机正驶向遥远的大洋彼岸。
机内温度几乎低到冰点。
真皮座椅上男人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捏着山根,眉头微皱,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是冷意。
江恕身边的人向来训练有素,察言观色最是在行,这太子爷的狂妄狠戾刻骨铭心,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人敢往枪口上撞。
今儿是他大婚的日子,然而寒城江少一辈子肆意妄为,从不曾受过任何人约束,家里早年立下的婚约,他自然是不满意也不在乎的。
舱内人人秉持着呼吸都是错误的原则一声不吭,却耐不住内线铃声不断响起。
助理任天高太阳穴突突地跳,眼神不时往眼前这阎王脸上扫,心里默默起草离职申请八百字小作文。
半分钟之后,男人懒懒地开了口:“接。”
任天高一秒不敢耽误:“是老爷子。”
江恕唇角不经意地一勾,嗤笑一声:“这次是心脏病还是脑血栓?”
任天高:“……”
一边是老祖宗,一边是太子爷,任天高一声不吭,只将眼神放向窗外层叠的云峦,琢磨着跳下去也许比呆在这好受。
江恕声音缓且沉,一字一句清晰入了内线那头江老爷子的耳。
老爷子气得不轻,一辈子攒下来的威严在这亲孙子面前丢个底儿掉,气都喘不匀:“江恕!你这个王八犊子!翅膀硬了就知道飞了?今儿要是敢不回来,江氏所有股份分你半个子儿都没有了!”
“稀罕。”男人仍旧一声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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