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闻言,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说:“辛苦你们跑这一趟。”
二人忙道不敢,正要退下,转念想起这位女主子是从郡王府里搬出来的。他们稍稍犹豫,还是主动提起路上见闻,“属下二人回程时路过郡王府,见城里有名的几个大夫都被请了过去,该是王府里头有主子身体不适,特意去看诊的。个个都急急忙忙,估摸着问题还挺严重的。”
宁杳眉梢微动,轻轻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待护院二人退下了,才将手上的细竹竿搁下。
她仰倒在藤椅上,边吃糕点边看着天上的悠悠白云。
如此看来姜缀玉下的暗手已经显露出来了。
若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她还真想偷偷跑到郡王府去看看现在到底有多热闹呢。
……
……
郡王府里岂止是热闹,简直都快翻天了。
这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
昨夜郡王妃在白露的劝说早早就寝,整夜里头都晕乎乎的不大舒服,一直难能安眠。
因昨日是三月十五,郡王爷一位故人的忌日。恒郡王照例在外待了一宿,直到天际微明,才半醉地回了府来。
大约是这几日夫妻之间感情升温,想也没想就径直去了郡王妃的正院。恒郡王念及已逝故人,心情沉郁,半醉半醒的,又见发妻在帐内捂着头蹙眉低吟,也有万种风情。
但凡是个好色的谁也忍不得,再者他又存了两分想泻泻心头伤感悲愁的意思,便屏退下人放了帘子行起事来。
郡王妃虽也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推拒,红烛软帐,直至天明。
两人如胶似漆的,正是兴头,恒郡王不禁去握他最爱的纤纤玉手,然而想象之中凝脂般的触感并没有出现,反陡然觉得掌心干巴巴的硌得慌。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悚然瞠目,原来自己手里抓的哪里是那一双葱根玉指,分明像是一只皮皱肉干的鸡爪子!
恒郡王心中大骇,再支起脖子往上一瞧,那本在软枕间的郡王妃却不知何时变成了个白发老妪。
美娇娘一瞬间变成了个老婆子,两人还正行着好事,能不吓人吗?恒郡王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一咕噜滚下了床,摔得身上骨头都快散架了。
郡王妃还没察觉到自身的变化,揽衣坐起身来,疑惑不解地看向摔了个狗吃屎的恒郡王,还饶有闲心好笑地问道:“王爷?好好的您这是做什么?”
她语中含笑,却不想嘴里发出的声音又干又涩,与平日大不相同,郡王妃这才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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