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宛瑶你是我的娘子。”海闻捏住李宛瑶的小脸,强迫李宛瑶看着他,“你我夫妻三载,夫君对你还不够好?”
李宛瑶尽力抬起胳膊,想打掉海闻的手,却被海闻轻轻巧巧的捉住:“白费力气,你病了。”
海闻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个极为平常的事。
是啊,病了。
李宛瑶又咳了几声,把手拿开,手上点点猩红,她这个病,自从入秋起,咳嗽没有停过。
海家非但不给她请大夫,更是关在偏院里,任由自生自灭,外面天寒地冻,她这屋中别说炭火,连口热水都看不到。
那时候李宛瑶就明白了海家的打算。
或许她明白的太晚。
李宛瑶闭上眼,泪珠从眼角滑过:“左右我都要死了,你请我大姐姐来一趟好不好,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虽说李宛瑶极力忍耐,还是能让人听出一丝哭腔,软糯柔软,海闻听来只是笑笑。
“为什么一定要六皇妃来,有夫君陪着你,还不够吗?”海闻淡笑。
“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李宛瑶泪眼朦胧,此刻小声的呜咽,显然是委屈极了。
李宛瑶哭的有些喘不过气,原本就病弱的她,更是气若游丝,精致的五官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海闻听见李宛瑶的话,脸色变的难看,低声道:“那你呢?若你肯服个软,你还是海家的大夫人。”
“海闻,你杀我父亲,害我李家,怎么有脸说出这话?”李宛瑶咬牙切齿,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角又渗出泪水。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为了海家,你要是能答应,那我们海家何愁没有荣华富贵。”海闻声音温柔,李宛瑶不知道沉溺在这嗓音中多少次。
只是海闻说出的话,让李宛瑶觉得胆寒。
李宛瑶手脚冰凉,心早被伤的麻木。
三年前,海闻站在海棠花下,问她愿不愿意嫁他为妻,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温柔的像海闻的眼神。
她满心欢喜的答应,不顾爹娘跟大姐的劝阻,一心要嫁给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海闻一身翠绿长衫,轻轻摩挲腰间的碧玉。
原本以为此时觅得良人,却不料是入了人的圈套。
李宛瑶轻轻撇开眼睛:“三年前我的回答是不行,三年后的回答还是如此。”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三年前她身穿凤冠霞帔,绝色之姿轻点朱唇,便是极为魅人的姿态,偏偏一双眼睛犹如清泉般干净。
当时海闻挑开李宛瑶的盖头。
她脸颊微微发红,低头浅笑,惊艳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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