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再柔软也有分量,抽人身上,声响砰砰,孟冬好像没痛感,他仍旧不躲,只是偶尔避一下头。
喻见边抽他边喊:“装啊,你继续装啊,你怎么不继续装失忆!”
孟冬完全不还手。
靠垫没抓稳,几下就掉到了地上,喻见心头的火愈发旺,仿佛是憋得太久,一夕间哄地冒出,势要烧到人才行。
她连推带打,不停地说“你怎么不接着装”,每一巴掌都像扇在了板砖上,她最后像小牛犊一样把人顶向大门口。
孟冬进来的时候能听见手机铃声响。那铃声是喻见的歌,她当年自己录制的,弹唱设备简单,不是如今网上能听到的版本。
电话一直没人接,就自动挂断了,歌声也随之消失,房里只剩喻见打他的动静。
他的手机还拿在手上,在喻见顶他胸口的时候,他松了手,手机坠地,落到地毯上几近无声。
他顺势后退,逐渐退回到门口。
喻见伸手就要转门把,孟冬原先都由着她,见她要开门,他这才动作,压下了她的手腕。
喻见换手去开门,孟冬又压另一只,
喻见再换,孟冬索性单手掐住她两只手腕,一把举高她的胳膊。
打人吃力,喻见气喘不定,她双手被人制住无法动弹,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们太多年没打架,长大后的打闹孟冬向来不怎么还手,只有他们认识的头两年,每次打起来,孟冬都不会让她讨到好。
在孟冬长了个头,而她的身高怎么都追赶不上他的时候,每一回,他都会先让她尝到点甜头,最后再掐着她手腕,举过她头顶。
她总是气他耍人,耍够了就显摆自己的身高和力气。
而他总不屑地说这叫一招制敌。
如今历史重演,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们,一个神情隐忍,眼睛微红;一个长发杂乱,早前眼中含着的水光,在喊出“你怎么不继续装失忆”的时候,终于化成眼泪,夺眶而出。
喻见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她挣不开手,用力往下拽,她质问:“装不下去了?”
孟冬看着她的眼泪,手圈得稍松,但仍不放开她,他说:“不是不认识我么?”
喻见听到,更加来气:“好玩么?是不是很好玩?!有本事你就装到底!”
她手挣不开,脚朝孟冬踢,但她穿的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单薄的就像没穿,她忘了娱记偷闯她家时她崴了脚,这一脚下去,她反而自己脚腕先疼。
怒火压倒了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她又连踢两下,下一秒孟冬松开了她,她双手刚自由,突然就被托臀抱了起来。
“放开!”她推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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