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能瞒到最后,但幸运的是,最艰难的一段时期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过去了,所以父母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也能光明正大的寻求各种治疗手段。
她看过中医,试过针灸,有时去大医院,有时跑到小地方寻偏方,经纪人陪她出过几次国,因为听说国外某某地方能够治疗她的耳疾。
经纪人对她没有隐瞒,每次出门治疗,对方都会告诉她,“这是我老公推荐的医生”,或者,“这是孟冬发来的,他说那个医生曾经治愈过跟你相似的病历”。
旧手机被她塞进了杂物盒也没用,他的名字时刻都在被人提起。
喻见垂眸,又拉了拉房门,确定已经反锁紧,她才走回客厅。
她没叫人上楼收餐具,时间太晚,她也确实疲惫,她回卧室拿上自己的毛巾,想去洗把脸,忽然看到被她扔在床上的两部手机。
一部是她现在正用的,之前她刚跟表妹通过电话;另一部是被她不经意地一道带了过来。
她去卫生间洗漱完,又冲了下脚,换上酒店的拖鞋,她回到卧室。
明明已经很疲惫,可是躺上床,她却毫无睡意。
她打开灯,望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楼下客房,蔡晋同还没睡。
他把最后一支烟给了孟冬,手上没烟了,他打了酒店客服电话,让人给他送两包香烟上来。
烟刚送到,他才抽一口,突然意识到他在那辆倒退的列车上坐了半天,完全把他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还是没能从那两人口中知道“偷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往床上一躺,边抽烟边唉声叹气。思来想去,他到底没忍住,不管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半,他摸出手机,给喻见的前经纪人发了一条微信:“沁姐,你还记不记得孟冬这号人?”
他如今也听懂了,孟冬口中那个“她的朋友”,其实就是喻见的前经纪人,沁姐。
蔡晋同没指望马上得到回复,他想着几小时后对方起床,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留的信,他好一解此刻的百爪挠心。
没想到沁姐这么晚了还没睡,秒回了他的微信。
沁姐:“你见到孟冬了?”
蔡晋同立刻翻身从床上坐起,咬住香烟,他两只手打字:“岂止是见到他了!姐,喻见跟孟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当年那是算分手呢还是算冷战?后来孟冬就一直生活在英国,跟喻见分隔两地了?”
蔡晋同三言两语把他刚才听到的从前总结一遍。
他入行后受过沁姐不少恩惠,他也知恩图报,平常但凡沁姐用得着他,他二话不说就能上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