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创伤性关节炎。
这时已经到了八月底,疫情缓减,通航恢复,他这次要回国,母亲没再阻拦。
他出发前夕跟她联系,问她在Y省还是在老家,她说她有工作,人在北京。
他订了去北京的机票。拐杖没带,他穿着长裤,走路很慢,上下楼梯时腿还不能交替行走,得像老人一样慢吞吞的来。
他托着行李箱一出来就看见了她,她瘦了一点,模样没有大变化,头发长了不少。
他松开箱子,她已经先一步伸手抱住他,他将她搂紧,不住地亲吻她头顶。
时隔七个多月,她上回见他时,他还在睡觉,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脸。
如今坐在客房沙发上的孟冬,穿着毛衣皮鞋,脸成熟硬朗,当时在机场的他,还能看出几分学生样。
喻见还记得他当时对她说得第一句话。
“没吃饭?怎么瘦了。”他贴着她的脑袋说。
她蹭着他的胸口没接茬,只是问他:“回来了吗?”
“嗯?”他没听清。
她换了个问题:“什么时候再走?”
“五天后走。”他说。
她当时没有觉得意外,她脸颊隔着他的衣服,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她问:“回英国吗?”
“嗯,得把最后一年补回来。”他说。
她长久没说话,只是紧紧贴着他。
他掀开她的头发问:“耳朵好了?”
她罩住耳朵,过了两秒说:“嗯,好了。”
她那会儿住在经纪人家里,她陪他到酒店,放下行李后她想看看他的膝盖。
他没让,说:“伤还没长好,下次再给你看。”
她“哦”了声,也没有强求。
她在北京确实有工作,经纪人给她找了一位声乐老师,她每天都要跟着老师练歌。
他的腿还不能多走动,开学也有许多事要办,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酒店。
五天一晃眼就过去,她送他去机场,他问:“你还要再留几天?开学来不来得及?”
她说:“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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