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划拉着鼠标,蔡晋同觉得他点击进度条有些随意,于是说:“你慢点儿,第一天你不是四点四十五左右进的店么,一顿饭等上菜吃完,少说也要十来分钟。”
孟冬松开鼠标:“你来吧。”
蔡晋同无所谓地接手。
孟冬重新抄起手,靠着墙站。
过了一会,蔡晋同边盯监控边对喻见谆谆善诱:“刚没接着往下说,写书这种事儿吧,也没那么难,开起一个头,往下也顺利了,文笔这些也不用太讲究,不过以你的才华,我觉得对你来说没问题。我建议你就从你学生时代写起,比如你是怎么接触到……诶?”
蔡晋同握着鼠标,一不小心点开了屏幕下方菜单栏中的音乐播放器,正要去关,他看见歌名,播放界面上只有三首歌,他顺手就把歌点开了,缓慢的曲调从音响中流淌出来。
喻见一只胳膊支在餐桌上,正捻玩着围巾上脱出的那根线头,她手指一顿,捻线头的动作慢了下来。
音响的音量较低,调子节奏舒缓又带点跳跃,歌声有几分随性和慵懒,仿佛阳光穿透树梢,蝉鸣开启一段夏。
蔡晋同曾问过她,她怎么对她父母不孝了?
大概就是,那个夏天的最后一场模拟考之后,她把母亲气瘫,父亲怒拍桌,磕碎了两只碗。
“所以,因为你不想读高中了,舅妈被你气得病倒,舅舅连饭店生意都不做了,你在家里待不下去,就坐了几个小时的大巴车,从你们市,到我们市来?”表妹扒着树问。
她坐在草坪上,一边扒果皮,一边纠正:“不是我待不下去,我是不想背负弑父弑母的名声。”
“嘿嘿……”表妹笑。
她撩起眼皮。
“哦。”表妹老实了。
她说:“再给我摘几颗。”
表妹往树上爬:“姐,树都被吃秃了。”
“我吃的是枇杷,不是树。”
枇杷果实喜人,她吃满一肚,等表妹的亲哥找来时,树上只剩几颗残果。
表哥左张右望,让她们赶紧撤:“不知道我们小区的枇杷树都被保洁阿姨承包了?你们俩想讨骂是吧!”
“我说你,待会晚饭吃完,我送你回家。”表哥按住她的脑袋说。
她甩开头顶的手:“没车了。”
“我开车送你!”
“你会开车?”
“五一的时候刚拿到驾照。”
回到家已经快夜里十点,母亲坐在客厅喝水,父亲没开店,正在厨房为母亲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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