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时深走过去,拉着戚衍的手腕,然后把那几张剪报夹在一边的本子里,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然后是挂在墙上的绒布锦旗,夏时深把它取下来,廉价的烫金字体看起来摇摇欲坠。
“一条命换了一个破旗子。”戚衍很轻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总是做这么不划算的事。”
夏时深转过身,朝他走了几步,伸手捏着戚衍的下巴。
夏时深看着戚衍的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像是落雪了的月亮。
“你要哭了吗。”夏时深垂眼问他。
戚衍的眼睛发胀,他有些用力地眨了一下眼,“不可以吗。”
“可以。”夏时深又靠近了一点,他似乎正在努力地分辨,戚衍到底是不是要流眼泪。
应该是得到了答案,夏时深像是叹气地喃喃:“但是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夏时深的语气平缓,戚衍吸了吸鼻子,他突然觉得委屈,胸腔像是被一颗巨大的柠檬占满,轻轻碰一下,酸涩就抑制不住地冒出来。
“所以。”戚衍的眼梢发烫,睫毛也被打湿,“爱哭你就不喜欢了吗?”
捏着下巴的手移到腰间,夏时深低头吻掉戚衍沾在睫毛上的眼泪,哑着嗓子说“喜欢”。
这一切都应该发生在更适合的场合,比如,有巨大的落地窗,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冰镇红酒,还有高悬在窗外的月亮。
戚衍值得这样的表白,夏时深看着戚衍的脸,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者别的什么,眼睛和嘴巴都紧抿着,让人很想亲一亲。
夏时深扣着戚衍的后脑勺,一边吻他的眼睛,一边拉着戚衍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
“喜欢的不得了。”
他没忍住,在这种不在计划之内的场合,又表白了一次。
狭窄的客厅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所有欲望和梦境,让人眩目,让人恍惚。
夏时深解开戚衍衬衣最中间的那颗扣子,手指从肌肤划过,戚衍很轻地喘了一声,像是凑在耳边撒娇的猫。像是催化剂,夏时深挺了挺身,有些暴躁地扯开他的衬衣,大手锢看他的腰,湿润的吻顺着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最后停在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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