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男孩的眼泪。
“阿野是男子汉,不能哭。妈妈保护不了阿野了,以后阿野要努力,可以欺负别人,不能让别人欺负。”
“乖呀。”女人的声音轻得像晨间的白雾,袅袅散去。
小男孩抱着妈妈的尸体,咬唇死死憋着眼泪。
夜风里,他闻到妈妈的围裙上残余的奶油甜香气,今天是他两岁的生日,妈妈给他做了个蛋糕。
阿野没有妈妈了,也没有爸爸,阿野只有他自己。
从那天以后,龙千野再也没有乖过。因为没有人会保护他,没有人会哄他,他们吼他骂他打他,他们管他的反抗叫疯狂,他们说他骨子里就暴戾,天生不是好东西。
没有人知道,不吃蛋糕也不吃甜食的龙千野,喜欢闻奶油的甜香气。
可他再也没有闻到过。
残酷的训练和无尽的杀戮里,他闻到的只有弹药味和血腥气。
直到今天。
他再一次闻到了甜甜的奶香气,有一道软软的声音对他说:“乖。”
妈妈,是你吗?阿野好想你。
吸收能量的乔寒忽然睁开眼睛,她转头看着布帘,那一边是龙千野。
这个频率的心跳声,太慢了。
乔寒坐起来,拉开帘子。
一瓶营养剂已经打完了,可龙千野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胸口的起伏几近于无,肌肉无力地松弛,紧皱的眉头松开了,桀骜褪去,显得脆弱又颓丧。
乔寒有些不解,他怎么突然没了求生意志。
蓝星人真是麻烦。
乔寒跳下床,走到龙千野病床前,精神力探入他的脑海。
浩瀚精纯的精神力,将错乱的意识导入正轨。
龙千野脱离混乱的回忆,脸色逐渐好转起来。
收回精神力,乔寒花了一秒钟,体会一下鄙夷的情绪,并且白了龙千野一眼。
“乖,”白嫩的小手拍拍某人的脸,软软的嗓音没什么诚意:“好好活着。”
起码等判决下来再死。
然而昏昏沉沉的某人却受到了某种感召,生命体征变得强劲起来。
乔寒回到床上躺下来,继续她的呼吸。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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