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上网认真学过怎麽戴隐眼,又带龙巢裡的便宜货练习过好几次,才敢把孙淼送的拿出来用,被飞鱼突如其来的一句差点手抖,不耐烦地回:「你没事老给她發什麽短信?」
「怎麽就不能發了?水妹之前跟我聊得很开心呢。」孙淼这人能和别人聊得很开心?打死蒋一乎都不信,把手上的小薄片放回盒裡,回过身认真地看着他:「鱼哥,她不是那些女人,你们别闹她了。」
飞鱼本来只是想找她问些道具,被蒋一乎那护雏的反应闹得心烦,嗤之于鼻说:「什麽这些那些女人?还不是一对奶子三个穴。我们不行,你就行了?」
蒋一乎已经紧握拳头差点想朝他脸揍下去,听到最后愣住了,像被凉水迎头淋了一身,唇乾舌燥地舔了舔嘴,又重新低头拧开水龙头洗手:「我们都不行。」
「切,她真遇上个行的,你就放得了手了?」
水汩汩的流着,他挤了些洗手液,在手心揉出了泡,仔细地把指缝手背都用力搓洗过,在水下冲乾淨,显出手背怒胀的青筋,又再挤了些洗手液。
蒋一乎被踢出艺校的时候,二十一岁。
那一年他换了手机,搬出了老屋开始打工。幸运的时候,有些伴舞的工作,但不少艺人嫌他外表亮眼,不肯让他上台,生活捉襟见肘,也打些散工,什麽都做,回去还得在奶奶面前装作光鲜,不知所谓了一整年。
艺校有个前辈给他推荐了龙巢的工作,艺校出身的人没有几个愿意在城南打滚,实在自贬身价。但蒋一乎已经没什麽身价了,有钱就好,进了龙巢,在城南,是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没有人在意他在艺校做了什麽,没有人会看他的履历。钱来得容易,女人排着队等他,他是这裡的巨星,举手投足都惹人注目,一下子就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
他在舞台上解开第一颗钮扣的时候,二十三岁,举目无亲,台下尖叫震耳欲聋,回到家裡把那晚的钱都摊在地上,从家门口铺在房间裡,他光着脚踩上那条用钞票铺成的路,回不去了,一步步走入流沙之中,回不去了。
而她还是那个会穿着碎花长裙来城南玩的女孩,一脸真诚地说会帮他达成梦想,他早已经被梦想抛弃了,只有她还留在原地而已。她向他伸手,但是不可能的啊,在流沙快要没顶之前,只会把她也拉下来。
那麽乾淨,那麽美好的她。
还是得放手的。
剧本重写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梁文滔大手一挥给整组人添了一周的年假,孙淼算算积了十多天假期,但平时爱带她出去旅行的丽莎已经换了个旅伴,趁放假在家上网看独游日本的资料。
碰巧见到有特价机票,虽然日子比较诡异,卡在圣诞节前一周,恰好是红叶掉光,还未下雪,又没有圣诞气氛的时间,抵不过价钱太便宜,这个时间请假也容易,便还是买了一张。
顺便滑着酒店的评价,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太子打来的。交换电话后都只是用文字交流后,从没有打过电话,犹豫着接起来,对面的声音有点嘈吵:「水妹,连休有放假吗?过来玩啊。」
飞鱼开车来接她,没有看到蒋一乎她就有点怯了,问起他来,只模煳地回说:「这是员工活动啊,每次都会叫他的。」
车没有开往龙巢,他把她带到一个别墅,说是龙王手下的物业,他们总是在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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