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不想摆宴,只想在亲友见证下行礼,但叶家到底还是有些人要应酬,婚宴对于有钱人家而言更多是生意机会,便在礼后安排了个中型鸡尾酒会。
场上衣香鬓影,孙淼认出几个常上报纸的名媛,安静在从自助餐吧上挑了些食物,打算赶快吃完回酒店房补眠,在角落才坐下就遇上个熟人。
「上午的仪式做得挺好的,都是你安排的?」梁文滔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眼镜从工作用的黑胶框换成见客用的银框,更加文气了。
孙淼卷着意粉点头:「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我还请两天假。剧本进度怎麽样?」她对着梁文滔非常自然地一开口就是工作,没有理会他刚才想和她閒谈婚礼。
「差不多了,要重拍的部分这周能完成吧,你明天回去问问阿心。」梁文滔见她罕有地化着精緻的妆容,万年不变的黑长直也烫卷了,多看了两眼,她却认真地低头吃意粉,饿了八辈子似的,笑着问:「丽莎是没给你吃饭啊?这麽饿。」
可不是,她整个早上吃了一块麵包,就忙得脚不着地了。舔了舔唇上的残汁,和水吞下嘴裡的食物才开口说:「这边不少潜在贊助方的,滔哥你可以去交换一下名片。」
他本来也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只是没想到叨没两句孙淼就急不及待送客了,姗姗地站起来:「那上班见。」
她又点头,别过脸再打了个呵欠。
丽莎给她安排了一间房间在楼上酒店,她连妆都没卸,脱下碍事的礼裙和鞋子便扑到床上。睡前习惯性把手机送到枕头底下,睡得再熟也能被震动叫醒。眼也睁不开地听了电话,是蒋一乎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急躁:「淼儿,你今天是不是请假了?能来一下我家吗?」
挣扎着开眼,见窗外天色渐暗,大概也睡了两三个小时,胡乱应了,便重新爬起来。
酒店和城南距离不远,蒋一乎开门的时候被孙淼的模样吓了吓。
妆容完整,头髮却凌乱,穿着一点都不搭的T恤牛仔裤,手上还拎住个大袋子,抬头画了眼线的眼睛含着血丝:「怎麽了?」
他把狼狈的她拉进屋子:「你怎麽了?又不是你结婚。怎麽像几天没睡一样?」
她挥挥手没有力气解释,走入客厅就见牆边躺了一隻白毛萨摩耶,侧躺在大毛巾上,因呼吸肚子一胀一胀,清醒着抬头见到孙淼,摇了摇尾巴却不敢动作,一隻前臂插着针管连到上方透明的液体包装裡。
「雪雪?」她扔掉装着裙鞋的袋子,蹲下去摸摸牠的头,牠好像认得她,顶了顶她的手掌:「牠怎麽了?」
蒋一乎先倒了杯水给她,说:「早上我和牠去跑步,不知道在地上吃了什麽就一直吐了。刚刚看过医生说可能是食物中毒,要打点滴。」
雪雪从蒋一乎初三就养到现在,快十一岁的老狗,一点小病痛都让他紧张到不行。狗狗因为不懂事,打点滴会乱动,容易使针管跑掉,更可能会血液倒流,一定要有人看着,但蒋一乎晚上还有表演,一时之间脱不开身,信得过的朋友不过也是几个同事,想起孙淼朋友的婚礼是在上午,便打了电话给她。
他快速地教了孙淼怎麽处理点滴,又留下了兽医院的电话:「牠很乖,但还是有人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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