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张嬷嬷,撑起身,“张嬷嬷,您怎么来了?”许是生病的原因,声音里夹带着些嘶哑。
“老奴瞧着小姐这个时辰还未起,就来看看。不想碧珠方才说您染了风寒,可要紧?”张嬷嬷怜惜地看着她,心疼地问。
“倒也无甚大碍,只是昨儿夜里风刮得有些厉害,我又素来好踢被子,这才不小心生了病,估摸着修养几天便好。”
“小姐向来体弱,也要当心着啊!可有找大夫瞧过?”
“今儿醒得晚,还未曾。待会儿差碧珠去寻了许大夫来瞧瞧。张嬷嬷也不必太过担忧,不过是个寻常风寒,喝两盅药就是了”沈清幽见张嬷嬷如此挂念,有些过意不去。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府里还有些事要办呢。小姐这几日也少些出门,得好生休养着才是”说完见沈清幽微微颔首便作揖离开。
听见门外脚步声远了,沈清幽才放下心来,将门外的碧珠唤了来,
“方才张嬷嬷可有同你问什么?”
“小姐,您就放心吧,碧珠的嘴是最严实的,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断不会说漏了嘴去。”
沈清幽闻此不开心了,“呸呸呸,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左不过是夜里玩心大起跑去浣了水,怎得有你说得如此严重?”
“小姐,你是无妨,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一样了,现在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国公府最重要的宝贝不是什么珠宝钱财月明珠,而是小姐您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向国公交待!”
“去去去,你如今是越发不忌惮我了,什么话都敢说。”沈清幽当然晓得爹爹疼爱自己,可被碧珠如此一说,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顿了顿,从榻上坐起身“碧珠,你去替我寻了许大夫来瞧瞧,现在这般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的,实在难受!”
“是,小姐!”
一柱香后,
许大夫背着沉重的药箱进了沈清幽的寝间,碧珠紧随其后。
“许久不见,看小姐的面色倒也不似之前苍白。”
许大夫是国公爷的旧识,也是国公府钦定的大夫,论辈分沈清幽唤他声叔伯也未有不妥。
“许大夫说笑了,我这身子最是不争气。这不,昨儿个吹了凉风,今儿就起不来身,您快帮我看看,怎会如此难受。”说着将纤纤手腕从被褥中伸出,预备着让许大夫给把把脉。
许大夫在沈清幽的手腕处搭了块手绢,赋手上去,仔细探着她的脉搏。
“小姐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待会我写两副药,您照着喝就可以。”
末了,又不放心地嘱咐句“近日刚逢春,还是有些凉意的,您病愈前还是少出门为好!”
“我知道,谢谢许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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