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地唤,且执着地等待着回应,姜零榆应了一声之后,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怎么鼻头一酸,眼尾就变得有些潮红。
“零榆,”
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更靠向自己。
“你知道的,我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了,你要永远记着,不要让我输。”
——我输不起。
但你受了我这般深情,至少要回报以一半,否则天理难容。
姜零榆好像有些懂了,且她敏锐地发现了谢汀身上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情绪,但人心本就难以捉摸的,她只是下意识地答应了他刚才说的话。
谢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底线总能一降再降,他明明好累好累了,他原以为这世上的所有爱情都是美好甜蜜的,可其实不是。到最后,这诸多苦难他都尝过了,他还是不愿放手。
谢汀执拗,他这辈子认准了姜零榆,即便是撞到南墙,磕的头破血流,也绝没有放弃的道理。
他只怕她的辜负。
谢汀听着耳边姜零榆轻浅的呼吸和风雪声,慢慢闭上眼。
——“谢先生,我个人建议,您还是接受一下治疗……”
“可能是您爱人当初性单恋时期发生的事情所造成的,你衍生出来遗留到现在的后遗症……你心里有阴影……患得患失……”
“你潜意识里不信任你的女朋友……也就是俗称的安全感缺失……总觉得她会离开你抛弃你……”
“或许,姜小姐她,向你提出过分手吗?你是否做过关于这件事的噩梦,且不止一次?……”
他真的病了,拜谁所赐?
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心理上有些不健康,不影响生活的话,便不用称之为“病”,他的情况并不乐观,而且她又屡次拒绝逃避结婚。
他心里慌乱,整日郁郁,她从未发现,依旧像以前那样,正常的上学放学。
她没错,他也没错。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她能置他于不顾,凭什么她不能回报以他一样的爱?
谢汀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雪愈下愈大,忽然由心底深处,生出些若有似无的恨意。
姜零榆的手在他衣服里已经被暖的温热,她在小声地跟他解释着刚才在席面上表态说暂时不想结婚的原因;也就是从前那套说辞,年龄学业工作一类的,句句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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