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背转过身去,她把身子软软地靠着墙,闭着眼,从胸口深深地吁气。
这一刻里,眼睛里含着两道盈亮的柔光,一种是喜极,一种是悲伤哭泣。
江沅懂了,在她和傅楚同样被蒙在鼓的这段日子,这对男女,关系应该又进了一步。
她不知他们究竟是如何发展的。
傅琴一味地逃避,一味地又要把自己锁死封闭起来。这傻姑娘……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江沅听说过有一种病症,它看起来,就和心智失常差不多,不知人间任何事,可是,又绝对不是真的发疯或精神有问题。
这种人,由于过去所遭受的严重痛苦的创伤打击,便有意把自己封闭起来,像乌龟永远把自己缩在壳里,除非,有人能够唤醒她……
江沅感到一阵喜悦,同时,也感动有些悲哀发悚。
***
江沅让男人不要再这样给她跪着求她,命令他起来,心平气和地,她从桌上的茶壶慢悠悠沏了一杯茶,亲手托着递给男人。
“这茶,其实还有一个名儿叫乳前龙井,或者又管它叫女儿茶。每年清明或谷雨前,十五六岁未出嫁的少女,便乘着山野的雾气去采茶。这样采出来的茶自然是顶级好的,因为——”
她似乎在有意这里停顿,“未出阁的少女,将刚刚新鲜采摘下来的嫩茶芽贴在怀里衣兜的胸乳上,再用以处子之身的汗液去滋润它,接着用她们的体温香干,这样,茶叶在品尝起来的时候便有一股洁净的处子女儿香……”
姓江的男人接过江沅手中的茶,规矩老实品尝起来。
他甚至一点都没体味到,江沅在给她讲这茶时的特殊用意,甚至,都没体会到江沅那眼底投射而来的古怪与复杂,当然,还有考验考察。
江沅又道:“你这人纠纠缠缠的,搞得咱们相府鸡犬不宁有好些日了!”
她起身,边走边说:“刚刚,你也说了,我们这府上的琴姑娘是个傻的,脑子不像一般的姑娘那么精明,有人说她是得了失心疯,况且,名声不好,还是堂堂弄臣奸相傅楚的妹子……是啊,你自己也疑惑,为什么会那么执意娶她?恋恋不忘?是不是,因为她长得美!放眼整个京城,要超赶过她的,基本就再找不到了!”
“……”男人不语。
江沅转过身来,“你怎么不回答?”
男人:“她,确实很美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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