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能行?你爹和你娘为着你下个月的亲事,请柬也发了,连你嫁妆也准备好了,嫁衣也命人在连夜地赶,看来,怕是要白忙活一场了!”
“……”
江沅看着裴氏的那张脸,又看看妹妹江泓。是的,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至亲的人,一个是生生母亲,一个嫡亲的妹妹。
她打了个手势哑语,发出和丫头月桐同样的疑问:“——你们,真有心吗?”
她强忍什么,“你们的心,是被狗都吞了吗?也不怕遭天大雷劈吗?”
头也不回离开大厅,匆匆提裙跑回自己小阁楼去了。
是的,这就是她在江府的生活,这就是她在江家的两个亲人
一个母亲,一个妹妹。
江沅已经没有再继续用眼泪表达情绪哭诉,她用袖子狠狠抹了眼睛。
丫头月桐跟着一路回房,赶紧找一套干净衣裙手捧着催她换:“姑娘,您赶快换下吧,你这一身太湿了!奴婢好担心你会着凉!”
江沅:“月桐!你抱抱我!我冷!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只抱抱我!”
月桐赶紧将她抱住:“好好好,姑娘,奴婢在这儿,您别难过了!您还有我,还有我呢!”
厢房内点着一捧捧香炉烟,烟味熏人,呛得人喉咙都干起来。
琴案的雾红大描金胆瓶里,插了好几朵新鲜不知哪个小丫头刚从花园摘下的粉月季,粉嫩嫩花瓣裹了一层又一层,细细看,上面爬满了无数只小虫。
这许就是她的整个大好青春年华罢。
都说韶光莫负,江沅却希望这青春的铜沙漏能走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细数她最近所发生之事情,她成了整个帝京城的笑柄与淫.贱之女,这都归于妹妹江泓的辛苦筹谋。
那天,是府上老太君八十岁大寿,宾客满席,觥筹交错,丝竹声声,人群的吵嚷喧闹,吵得她头都要炸裂了。到了下午黄昏,她觉得头越发眩晕疼得厉害,便去大伯待客的客厢休憩——寿宴是在大伯家举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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