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从头等舱通道离开了呢?而且,我早该想到,他家的司机应该会来接他。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这样不声不响地跑来机场会不会显得有点傻?
不一会儿,出站的旅客已经变得零零星星。有一点失落,我不想给他打电话。
“秋秋!”忽然,程连悟的呼喊从我身后传来。
一转身,单手抱着花的程连悟正站在距我十米开外的地方。
怔怔地看着他,我问:“为什么你是从那边出来?”
“我在车里看到你。”程连悟站在原地,他张开左臂。
犹豫了下,我开心地向他跑过去,轻轻地抱住他,他的左手收拢,把我拥在怀里。天气怪热,彼此的体温快速地穿过薄薄的衣服,连接在一起,感觉到热,我便将他推开了。
“回家。”程连悟说着,将他手中的向日葵递给我。
“还好,没有错过。”我看着被纸包着的花,低着头说。
“不会错过,厦门就这么大,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他帮我打开车门,“下次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就是这样,他的话语中总是充满抚慰人心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以后也想要我来接你吗?”
“你要是愿意,我很开心。”
见我们坐稳,司机开动汽车,很快便滑到雨中……
八月初,程珊竹和李源闽订婚,随后大家约好去欧洲玩几天,可最终因为我父亲忽然入院,我和程连悟没能成行。
之前我父亲一直没有将他的真实病情告诉我,而这次,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姜峤岚对我说,这些年里,他的病一直反反复复,经常进医院,这一次尤其严重。
看着瘦了一圈的姜峤岚,以及无比苍白的睡梦中的父亲,我祈祷着,希望他能早一点醒过来。
好在手术过后,我父亲恢复得比医生的预期好,到了八月中旬,他总算能出院了。
我父亲出院的那一天,程连悟说他要陪我去接他,但我拒绝了。
“我爸还在跟我赌气,等他气消了,我再带你见他。”我说。
“赌气?”
“就是,他想让我改回父姓,我拒绝了,所以——”
“长辈们很在意这种事情。”
“也有可能是他没有其他孩子。”
“秋秋,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程连悟说。
“好啊。”我疲惫地笑了笑,最近一直在医院里奔走,父亲做手术的那几天我基本没有合眼,事实上,我比自己预想的要担心他。
“那我送你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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