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并不是只有一种,哪有容易的人生啊?”我淡淡地说,“我不想成为那种可以被钱收买的人。虽然听我妈的语气她也赞成,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改成父姓,就会让我觉得那样是在背叛自己,背叛过去和我妈妈相依为命的那一段岁月。”
“我滴老天鹅,不想成为可以被钱收买的人这么文艺的话,抱歉,贫穷的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现在真的好想被有钱的老爹拿钱收买!因为一想到马上又要回到工作岗位,我的心里就直发怵。”阿孟姐笑着说,“而且,你知道的,回忆和岁月之类的东西并不只是在名字里不是吗?只要不忘记就可以,你又何必为了过去而放弃这种大好机会,在你接下来的人生中,和你交集更多的应该是你爸爸。”
“可是,我不想一再地被我爸改变!”
和阿孟姐分开之后,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一直回想起她说的“在你接下来的人生中,和你交集更多的应该是你爸爸”,确实是这样的,但我对此的想法却是交集变多并不意味着必须建立在我要为此做出改变的基础上,这种话如果直白地对阿孟姐说出来就未免显得太不解风情。
君子有所求,不求非礼。经过和阿孟姐的一番谈论,我反而更加坚定不会答应父亲的要求。
最近,程连悟去了泰国。
原本,他希望我能够住到他家好方便照顾小象,但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成为独守空房的女人,尽管那是婚姻范畴的词语,但只要有一点点那种意味我都想要避免。
我将小象带到我家,一开始,也许是因为空间变小,它不太适应,晚上总是像在寻找自己的窝,不停走来走去,不过很快,因为能够和我睡着一个房间,小象就变得很喜欢我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它总会试图爬上床,所以我不得不准备了一根打狗棒。
为此,抗议最多不是小象,而是程连悟,他居然说我是一个残忍的女人。
“让小象睡床脚,或者让它回去独守空房,连悟哥选一个吧。”视频聊天的时候,我说。
“残忍的女人。”他又说了一遍。
“连悟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每天都会这样视频,但和在一起还是不一样,视频聊天,是明明确确地存在着距离感的事情。
“泰国项目有点棘手,最快要到下旬了。”
“这样啊。”我开始算时间,“那好吧,我也该开始写诗了。”我已经停笔好久,自从五月初被姜青禾从滑梯上推倒到现在,一直迷迷糊糊地度过。
“秋秋,你要不要来泰国?”
“以后吧。”我想了想,拒绝了。“连悟哥,你在那边也每天都跑步吗?”
他点点头,“住的附近没有合适的跑道,每天都是在酒店的健身房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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