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直在努力地开口,想帮维桢哥哥问她愿不愿意回来?最终,天亮了,她还是没法开口,她看到她落了很多泪,在绣最后一针的时候,手指头上的血,再次落下来,染在了那雪白的丝帕上。
正月将近,保宁侯府的小侯爷陆瓒来了,说是府上的梅花今年开得早了些,这些日子,太阳一出来,都争着开了,邀请齐国公府的哥儿和姑娘过去赏梅,喝茶,吃梅花饼。
往年,老太太只会放了三个哥儿去,是不会许姜嘉卉出门的,今年却不同了,听说陆瓒来了,忙叫身边得力的丫鬟去给姜嘉卉妆扮,穿了新做的银红二色金百蝶穿花缎棉袄,水红撒花洋绉裙,头上戴着南珠攒成的花儿,脚上一双满绣木樨花的绣鞋上缀着两颗颤巍巍的琉璃珠子。
她的脸圆圆的,身上也滚滚圆,可瞧着却并不显难看,反而叫人见了心生欢喜,从外头进来时,匆匆忙,在老太太跟前还不等福下身去,老太太便抢到了自己怀里,“成何体统,还不快见过你表哥!”
姜嘉卉扭过身子,朝坐在下首的少年看了一眼,大约因昨日听了母亲的话,对陆瓒有了些成见,颇瞅了一会儿,陆瓒都有些不安了,才听她细细地喊了一声,“陆瓒表哥!”
陆瓒的脸不由得红了,忙站起身来,给她回了一礼,“表妹!”
声音也不大,老太太见了,便知陆瓒这般扭捏,怕是家里的人已是把她的意思说了,但见他肯来,已是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道,“你表妹今日过去,须好生送她去,晌午后,好生送回来,不得叫人欺负了她,也不得让她在那边受些气,若她受了委屈,我是不依的!”
“是!”陆瓒忙又起身,执礼道,“皇太后也吩咐过侄孙了,务必要护得郡主周全,侄孙岂有不越发小心的?必然是要好生看护表妹,总不肯叫她委屈了才是。”
姜嘉卉一人坐了马车,陆瓒和姜家的三位哥儿骑马随在两边,因街上行人多,走得慢些,一路便说些话儿打发时间。
姜嘉卉的大哥嘉南比嘉卉大了快十岁,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浑不把家里有意将妹妹许给保宁侯府当回事,在他三兄弟眼里,这天下还没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妹妹,因此,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次梅花宴都请了哪些人?宫里的请了吗?”
“没请,宫里八殿下和九殿下都没有回来,只请了几个玩得好的,哦,对了,这次有个人,可以叫你们认识认识。”
待到了镇远侯府,现任的镇远侯是陆瓒的叔父,他叔母李氏领了两个女儿迎到二门口来,见了姜嘉卉,忙一左一右搀着她下车,笑道,“快下来,乐安公主也来了,早盼着你了呢,我说你不定会来。”
陆瓒的叔父陆达并没有嫡子,嫡妻李氏只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早年由皇太后做媒,嫁给了大皇子做皇子妃,二女儿陆瑛和三女儿陆玫比姜嘉卉大了几岁,如今已是到了议亲的年纪。
姜嘉卉下了车,陆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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