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一句话,拍了拍温言初的肩,走出了病房。
随着那声沉闷的关门声,病房里就剩下了林建国和温言初二人。
温言初站在离床尾一米远的地方,没有靠近。
烧水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时不时还能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隔壁病房的大爷似乎恢复得不错,吵着要去楼下散散步,声音越来越远,两个护士路过病房门口,悄悄聊着昨晚在微博上看到的八卦。
林建国躺在床上,越过厚重的被子看温言初十分吃力,他想抬起头,身上却一点力都没有,试了几次,都是脑袋刚离开枕头一两厘米,就支撑不住倒了回去。
温言初脚步向前挪了一步,身侧的手突然握紧,生生忍住了要去扶他的冲动。
“小然。”
简简单单两个字传入耳内,却如一道闷雷直直劈下来,双眼通红,嘴唇紧闭,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温言初的脸颊都止不住在颤抖。
二十年了,做了二十年温言初,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林然,一个跟随着农村的父母亲来城市谋生的小男孩。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恍如隔世。
二十年前的一切,久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他不过是有幸,保持着林然的记忆,转世成为了温言初。
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幸。
而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即将被病魔夺去生命的男人,如儿时一般温暖的两个字打破,就像是一棍子打碎了梦境,一双冰冷的手将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中来。
林建国夹着检测仪的手指颤颤微微的抬起,像是想要来拉他。
“小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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