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想学……这些?”裴贺朝面上一黑。
“那珩王让我抄写《从夫训》是为何,既是珩王想要做成抄本,那必是自己要看的,这《从夫训》对珩王来说,不合适啊。”羌意挂着一张单纯的好奇脸,揣着明白装糊涂。
裴贺朝直直地瞧着她,头一次觉得这小丫头作弄起人来是这般挠人心肺,明明知道她是在信口胡说,可他却无法为自己辩驳。
“也罢,怎么说这也算是嘉安公主亲笔,就算内容不如我意,倒也可以编成册子,闲暇时赏读一番。”裴贺朝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勾起唇缓缓开口。
羌意本已经准备好同面前的人好好嘴上博弈一番,听到这话瞬间愣住,这,这就完了?她都内涵他有断袖之癖了,他至少也得训斥她一下吧?
她毫不遮掩自己怔愣的表情,裴贺朝目光顺势落在她微启的唇上,有些失笑。
“怎么,公主看上去反而有些意外?”
“你不会……真有断袖之癖吧?”羌意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裴贺朝闻言,嘴角一滞,他轻掀起眼皮,沉着嗓子轻笑一声道:“臣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公主日后就会知道。”
羌意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裹挟着自己,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尬笑着说:“哈哈,这是珩王的私事,倒也不必让我知道。”
“喵~”
就在气氛有些诡异时,柔软轻细的一声猫叫在二人脚下响起。
羌意下意识低头,只见皮皮正微扬着小脑袋轻拱着裴贺朝的下裾。
“你这小猫,真是见色忘义。”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轻声嘀咕着,一边弯下腰便将它一把抱起。
“皮皮是只母猫。”
裴贺朝念着“皮皮”二字,听在羌意耳里倒也不是特别别扭。
“我知道。”她揉揉皮皮的脑袋,故意压着嗓子,恶狠狠道,“所以才是见色忘义,白白带你吃香喝辣了。”
话一落,头顶上方便传来一阵轻笑,她抬头看去,裴贺朝刚巧将笑收回。她轻咳一声:“你笑什么?”
“它最早见的是我,自然是把我看作最亲的那个,你便是再怎么讨好它,它也不会变心。”
这话说得言之凿凿,可羌意却突然生了反骨,抬眸道:“若是有一天,它同我更亲近了,珩王怎么说?”
裴贺朝眉头一挑,看上去也起了兴致同她打这个赌:“若真是如此,那臣可以答应公主任何一件事。”
羌意心中一动,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诺千金,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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