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贺朝轻笑着摇头:“我的病不碍事,公主不妨先说说自己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来筹款。”
正事要紧,羌意立刻收起调侃之意,正色道:“国以民为本,梁州水患虽是一方之灾,可从长远看却关乎云昭总体的国运,这也意味着赈济梁州,人人有责。而这个‘人人’自然是要从我做起,从云昭所有京官做起。”
其实一开始原玉峥是从贪墨赈灾款一事联想到的这个办法,并且同她说的时候,亦只是称“帝京有许多富可流油的京官,其中又有很多白白着享受朝廷带来的权力和财富,平日里却闲得养鱼逗鸟”。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她拿那些贪官污吏下手,可这种时候哪里来得及挖这些毒瘤,到后来,她便索性提议让所有在京的官员一起掏钱。
羌意说完这番话,便直直地盯着裴贺朝,想看看他能有什么反应,接受或者否决,总是会有一个结果。可没曾想裴贺朝这厮听完她的话顿了顿,慢悠悠地将手中的折子放下,不露半分情绪道:“这是公主自己想的法子?”
羌意并不想揽功,便直言:“这是丞相提的建议。”
“原玉峥?”裴贺朝眸光一定。
她轻嗯一声,随意地点了点脑袋。
“这法子听上去是不错,可公主又如何保证所有京官都能主动拿出钱款,毕竟我想,在绝大部分人的心里,提高赋税才是最好的一个办法。”裴贺朝突然垂眸,语气淡淡道。
羌意见他面上笑意消散,顿了下,道:“提高赋税的代价归根究底还是由最底层的百姓来承担,若说水患是天灾,那么胡乱征收重税便是人祸,如果摄政王连这点都不能想通并且支持本宫和丞相的建议,我想云昭未来堪忧。”
她一边说着,心里也生出些许不解,原著中男主看上去疏离冷漠,可内心却并非薄凉之人,也正是想到这方面,她开口时语气生硬许多。
果不其然,裴贺朝听完她的话后面色微变,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这样的沉默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道,这下不会直接把裴贺朝得罪彻底然后翘辫子吧?
就在她纠结该怎么再开口时,裴贺朝却先出了声。
“若本王真如公主所言,大可一锤定音加重赋税,何需公主来同意?”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大逆不道,可羌意却是一怔,有些明白过来,如果裴贺朝真的同意加重赋税,昨日王青就不可能会出现在延华宫。
“那你……”羌意这下有些不解,那他之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裴贺朝瞧出了她的犹疑,只见他淡淡开口:“刚刚我的那番话就是站在大部分京官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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