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春
晨光微曦,寂静的小山村开始苏醒,慢慢进入喧闹之中。
大队长媳妇米琴作为家里的当家人,照旧是第一个起的。
简单的洗簌之后,米琴把家里的农具用水泡着,这样农具上的木头不容易开裂,也会和铁器更加契合,不容易掉。
事还没完,米琴接着去灶房,往锅里馋水,开始煮红苕包谷粥。
家里总共有十一口人,米琴却仅仅抓了一把包谷面,少的可怜。
米家的粮食其实足够了,不过,如今距离三年干旱仅仅过去两年,那三年,别说包谷面,连树皮都要靠抢,米琴饿怕了,所以如今有粮食,她也舍不得敞开了肚子吃。
米琴家这还算好的,起码一天有三顿,林子大队有一半社员,一天只有两顿,还只吃五分饱,饿的面黄肌瘦,来阵大风能刮跑一群人。
水开后,米琴把红苕和包谷面放下锅,搅过之后继续坐在火边加柴。
太过无聊,米琴看着火光发呆。
她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恰在此时,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哐当”巨响,估计是锅掉地上了。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骂声。
“丧天良的小贱人,干啥啥不行搞破坏第一名,你的手是断了还是瘸了?拿个锅都拿不稳,养你还不如养条狗有用,狗还知道看家,你就知道霍霍老娘的粮食,为什么你不死了算了,小贱货小狐狸精,灾星丧门星,……”
各种污言碎语入耳,李琴恨不得捂住耳朵,心中却难受极了,同情隔壁那个可怜的孩子。
可是,纵使米琴是妇女主任,她也管不了隔壁,谁叫隔壁分寸拿捏的很准,打骂稍微有点过分,却又不危及性命。
米琴能管一次,却不能管两次,三次,甚至她要是管了,赵栓弟只会更凶,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打的更惨。
米琴只能当自己看不见,赵栓弟太过分时才敲打敲打她,让她收敛一点。
担心赵栓弟又打孩子,米琴特意支楞着耳朵,靠在墙上听隔壁的动静,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隔壁傅家,赵栓弟骂骂咧咧,傅星却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从地上把铝盆捡起来,打水抬去灶房。
赵栓弟骂的起劲,都没注意傅星干了啥。
赵栓弟像是自个唱独角戏,等她回过神,发现这情况,当即气的脸红鼻子粗。
“傅星,你个贱种,你居然不听老娘的话,还敢烧火浪费柴火,我打死你。”
赵栓弟举着手气冲冲朝傅星奔,傅星看着她婶子的无情铁掌,眼疾手快把灶房门关上。
傅星关的太快,门板差点拍在赵栓弟脸上。
这下是真捅马蜂窝了,赵栓弟脸狰狞的像恶鬼,“砰砰砰”的拍着门骂,“傅星,你个狗娘养的的狗崽子,小骚/货,给我开门,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信赵。”
傅星在里面翻了个白眼,心中不屑,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婶子,你别打我,我不是故意浪费柴火的,是我弟弟发烧了,我想烧点水给他擦擦。”
赵栓弟根本不听,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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