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刚刚离开人世,虽然司零雨立了战功却也没有什么威望,司家大势已去,唐家此刻退婚必会引来落井下石的骂声,皇上更是不会轻易同意修改圣旨。
于私,她不想让司若尘的孩子改为他姓。
所以,她必须与司零雨好好谈谈,利益交换。他与林小鱼她自是不在乎,只要给孩子一个名分便好。
这般想着,她忽而顿住脚步,抬眸渴望的看向唐韵堂:“爹爹,我想与司零雨单独谈谈。”
唐韵堂同样停住脚步,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快去快回。”
她匆匆离开,司家依旧是一片带着哀乐的喧闹,眼神触及那端端正正的黑色棺材之时,心中又是一次钻心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打起精神。
灵堂依旧宾客来来往往,司零雨却不见了踪迹,问了下人才知他去处理伤口,换一下绷带。
后院无人,正巧也是洽谈的机会。
她又辗转去了后院,问了丫鬟,毫不避讳的直接闯进了司零雨的房间。
“司零雨……”
绕过屏风,映入瞳孔的场景不由让她愣住了。
司零雨有着和司若尘相似的面容,只是多了些犹犹豫豫文弱书生的气息,刚刚在院落之内见他却多了些许刚毅,全然没了之前的柔弱,所以才觉得有些许变化。此刻他已经褪去上衣,□□着上身,将从左肩膀缠绕到腰间的绷带取下一半,见到唐月,他警惕的站起身,眼神紧紧盯着她,如同盯着什么危险的敌人一般。
见了唐月,他微微挤出一抹笑容,言语中戏谑却充满了危险:“唐姑娘,如此直闯我的房间,可是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唐月眼神幽深紧紧盯着他白嫩的胸口,平坦的胸口没有任何的伤痕,也没有一丝彼岸花的纹理!!
她同样微微笑了笑,抬眸与他对视,却又一种针锋相对的意味:“司公子莫不是忘了与唐月的婚约,那可是圣上赐婚,唐月有什么可怕的?”
司零雨同样理直气壮,眼神邪魅:“呵呵,抱歉……只想着小鱼了,我倒是忘了唐姑娘了。”
“不管司公子心中想着谁,我们的婚事是不争的事实。家父有心为司公子庆功,五日之后待心情好些,我们等你!”唐月脑海中思绪飞快旋转,心中隐隐猜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司公子,您好好休息,不打扰了。”说罢,不等司零雨同意便跑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她微微愣住了,微微喘着粗气,心中不紧张是假的。
司家世代都有彼岸花纹身,代代相传。司若尘有,司零雨自然也有,以后得孩子也会有。
清风不会骗我,而彼岸花作为家族象征司零雨绝不可能将它抹去,更何况胸口并没有受伤的去疤的痕迹,那么解释有两种可能了。
一司零雨不是司家的孩子,但是几乎可以排除了,司零雨与司若尘相貌相同,若不是司法天的孩子早就被怀疑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眼前的司零雨并不是真正的司零雨。而真正的司零雨很有可能已经……
她不敢想,她更想司零雨还在,那样或许还能商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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