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茫然地望着苏玉城,眸中带着她自己并不知晓的迷蒙和不满,苏玉城低咒一声,匆匆别过视线。
“青锋,备水!要冷水!”苏玉城快步绕过游廊,在姜婳愕然的目光中,哐当一声关上厢房的门。
姜婳原本是不懂的,可从他说要冷水的那一刻起,她忽而福至心灵,想起方才似被某个难以形容的物事擦到过,坚硬似铁,她初雪般的面颊登时被红梅晕染,直直红透耳根颈项。
她暗暗咬唇,咬得泪光盈盈,这个傻子,便这般着紧那个约定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若方才苏玉城对她……她是否还有理智推拒。
雨势越来越大,时而又闷雷滚过,按理说这时节的雨势少见雷声的,姜婳蜷缩在内室翻看话本子,心里极不踏实。
“少夫人,公子遇刺了!”萝月撑着把伞,踏着水花匆匆跑到檐下,冲姜婳喊道。
萝月在廊下正甩着伞上雨水,房门猝然从里打开,姜婳骇然问道:“怎么回事?公子在何处?”
她面上怒气和焦虑交织,唬得萝月连方才没说完的话也忘了,愣愣地望着姜婳回道:“在……在外书房。”
她话音刚落,便见姜婳孤身冲进重重雨幕里:“欸?少夫人,您等等!奴婢给您撑伞!”
萝月急急追过去,可她撑着伞,雨大风急,伞面被吹得东倒西歪,堪堪把伞捉稳,抬头看去,却已不见姜婳的踪影,她登时一脸懵bi。
少夫人,公子他是遇刺了,可他没受伤啊,您跑这么快干啥?
姜婳心里确实急得很,夫君明日便要领兵出征,究竟是何人在这紧要关头来行刺?镇北侯腿疾之事已被太医院知晓,若苏玉城再出事,大晋将无一人能镇住北辽,叫她如何不急?
雨中一路狂奔,她早已没了仪态,发髻上的攒珠金钗早已不知落在何处,发丝湿哒哒地凝成一绺顺着清透的雨水贴在颊边,乌发衬得她清丽的面容美的惊心动魄。
她冲进外书房的院子,只见书房的门扇敞开着,苏玉城正握着笔管奋笔疾书,书案一侧青锋倒是挽起衣袖,臂上缠着白纱带。
所以,苏玉城他并未受伤?
姜婳一时愣住了,愕然站在雨幕中,觉得自己活像个傻子,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同面颊上冰凉的雨串融为一/体,委屈地牙齿打颤。
苏玉城更是愕然,正是怕姜婳知晓他今日在外遇刺会担心,才特意叫人去跟萝月说一声,为着让姜婳安心,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雨雾中的姜婳,只一瞬,苏玉城便霍然起身,大步冲出去,恨不得将他的傻娘子捉过来打PP。
此时,姜婳却是又气又委屈又窘迫,见苏玉城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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