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自认有几分眼力见,用膳时见缝插针献殷勤,直把爹娘哄得合不拢嘴。
这氛围倒把姜勖吓得闷头扒饭,屁都不敢放,脊背挺得笔直,绛紫色锦袍撑得一丝褶皱也无,生怕被拿来与姜婳比无端被训一通,连原本回来想跟爹娘说的事都给忘了。
用罢午膳,日头正好,姜婳将爹娘请于廊下,亲手烹茶奉上,白玉茶盏里一汪清茶如碧,上头两朵杭州府上等白菊轻漾浮动,煞是喜人。
“爹爹,婳儿心悦苏家玉郎,他若不应,爹爹可否向圣上请旨?”没错,姜婳此言正是为着逼婚而来。
她是有心循序渐进接近苏玉城,博得好感来着,奈何天公不作美,两回巧遇,皆不甚愉快。姜婳寻思着,本就冲着结盟而去,她何必费尽心思投其所好等到苏玉城心悦她才定亲?
左思右想,唯有圣旨不可违抗,若得圣上金口玉言,甭管成婚与否,两人都被绑在一处,她想见苏玉城便不需要任何由头,亦无须守着男女大防。
姜婳越想越觉着,这主意真真是再好不过的,唇畔不由露出几分得色。
岂料,一向俊朗持重的她爹姜衡,忽而一口热茶喷到阑干外的花叶上,咳了好一通,才平复下来望着她:“婳儿就这般喜欢那小子?可知圣旨并非儿戏,若如对宋家郎君那般,日后想反悔却是不成的。”
苏玉城么,样貌人品学识样样出挑,即便以老丈人看女婿的眼光他也挑不出错来,只苏玉城的婚事不是他跟苏家说了算,须得上边点头才成,姜婳无心之言倒是正中靶心。
见爹爹那般行状,姜婳本以为是不成的,可听爹爹话中之意,似乎并未直言拒绝?
当下想也未想,便上前一步,拉着姜衡的鸦青色家常锦缎袍子袖襕,趁热打铁道:“苏家玉郎比宋梓言好上千百倍,婳儿非君不嫁,爹爹若是不允,婳儿便去鹤林寺做姑子去!”
林夫人早听她这般说过,此时倒也不觉得什么,却把一直隐身的姜勖炸了出来:“小妹,话可不能乱说!你若是去做姑子,二哥定搅得鹤林寺鸡犬不宁!不过就是叫那小子抱了一回,怎的就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什么?”这下林老爷、林夫人双双起身,仿佛那精美的绣墩忽而生了尖刺,“姜勖,把话说清楚!”
姜勖原是脱口而出,被爹娘这阵仗一吓,才惊觉今日说话又未带脑子。他撇了撇嘴,心中暗暗感叹,果然只有小妹才是亲生的,他在外边杀人放火均是小事,但凡事关小妹,再小的事那也是大事。
姜婳早习惯了他这不着调的模样,懒懒地倚着廊下的柱子,像是被春日的暖阳晒软的骨头的猫,等姜勖把事情娓娓道来,她手中握着的白玉茶盏已然见了底。
虽是事出有因,可她大庭广众之下被苏玉城bao了一下亦是事实,爹爹到底松了口,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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