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动了动:“谢蕊。”
他从来没想过,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说对她放手,是他做过最艰难的决定。
哪怕难受,哪怕痛苦,哪怕此后再也没有一夜安然入眠。
他也认了。
只要她好。
可她现在这样待他,是在摧毁他的意志和信念。
他没办法抵抗。
有要疯掉的痛苦。
谢蕊蹙眉:“叫蕊蕊。”
她手臂环紧,仰起小脸,有点委屈,“我不舒服。”
被她环住的男人便僵住不动,半晌,低沉着嗓音问:“哪里不舒服?”
被关心啦。
少女满足地笑,杏眼水汪汪。
嘻嘻,没有不舒服。
她仰头,用亮晶晶的小眼神看着他。
她看得认真,男人又有避开视线的意思。
她又眨眨眼:“本来不舒服的,可是看到你,就都好了。”
“唐泽。”她喊他名字,声音软软的,“你别走。”
妖妃也不过如此了。
用红唇吐着蛊惑人心的话,握住男人的心,绕在指尖拉扯。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到底还是没能舍得拒绝。
他缓缓拥紧她,神情痛楚:“好。我不走。”
她大概不明白。
望梅止渴不是佳话,是折磨。
*
他们回到银亭路的小洋楼。
院子里新种了枇杷树,它还没结果子。
小树苗长得很努力,一点也不知道主人的愁苦。
男人在厨房做饭,衬衫袖子半卷,领口扣子一丝不苟扣着。
满身禁.欲气息。
谢蕊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跟在他身后,看他在厨房忙活。
她杏儿眼亮亮的。
感觉好神奇。
明明几天前,在她的印象里,唐泽还是那个没完全长大,要她催着赶着去上学的倔强小豆丁。
可是现在,小豆丁已经变成一个背影无坚不摧的男人了。
他过分沉默,都不和她说话。
她眨眨眼,慢慢走近他。
她伸胳膊抱住他,脸贴着他后背。
身后温热柔软的人贴上来,唐泽一颤,身体绷直了,手里的铲子也差点掉到地上。
他不知所措又不敢动,怕惊扰到忽然接近自己的女人。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寄希望于她想起来当初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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