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它们甚至有了抗拒心理。
他活了下来,就只吃那么一点维持生存必须的东西。
人不受嗟来之食。
如果白奇做得太过分,他甚至一整天不吃。
有时候会去花园里洗一些叶子。
蒲公英的根、青色的叶子…
许多植物,他尝过它们生嚼的味道。
有些发苦,有些酸涩,有些带着小刺。
他过得像一只动物。
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天气晴朗,阳光高照。
和一个人浅笑晏晏的坐在桌子上,心平气和的吃饭,像一家人。
她对他的好,突如其来,又猛烈。
有时候他不敢接受,不敢习惯,不敢去真的相信。
因为怕失去时,会…不适。
饭毕。
谢蕊站起来收拾餐具,对面的小少年却冷淡的开口:“放着。”
他不要她碰那些,小小一个人,很主动的去包揽这个家里的一部分家务。
他收拾东西的动作生涩,却很认真。
背影透着一股超越岁月的熟悉。
谢蕊怔怔看着他,忽然眼睛就湿了。
她想起多年以前,在有花草盛开的银亭路,那个客厅里的画面。
长大了的唐泽,宠她,对她好,给她做一桌子的菜。
吃完饭,也淡淡说“我来”。
记忆真残酷啊。
一个人记着这些。
她尽力抿住嘴角,不让自己露出难过。
可是心底又有近似灵魂震颤的恍然。
想到上上辈子,她遇见唐泽。
他毫无道理的纠缠,不可理喻的偏执深情,问她为什么不爱他。
他守着他,夜夜等她睁眼。
是不是…
因为她后来不见了呢。
而这副身体,和她后来长得一模一样。
可她看唐泽,一直像个陌生的疯子。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骂他,甚至还用拳头打他。
他那时什么都没说,只偶尔伤感地看她。
那种眸光,当时不懂。
而今全都懂了…
是她先招惹的他。
走进房间,谢蕊狠狠哭了一场。却不敢哭出声,躲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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