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如竹的挺拔,只不过不再是一袭轻衣逸衫,换了坚毅的银甲扣在身上,间杂着白色的战袍,同色的披风飘扬身后,翻飞着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
气宇轩昂,天下无双。
直教人不敢逼视。
——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皇甫骧直直扎在那里,他凝着龙椅上的那个人,她在他眼里,又好像根本看不到她。双眸一片漆黑,让人找不出丝毫的情绪,
只是在扫到脚下的一片朱色的碎片时,他的眼里冒了火。
他提剑两三步上至她面前,毫不犹豫地抵到她颈上,拿剑的手格外的稳,近一分刃破肤,远一分不可俘,距离刚刚好。
他睨着她,轻蔑一笑,慢慢开口。
“陛下这出空城计唱的是真好啊,臣都被您给蒙骗过去了。”
段槿煊保持缄默。
“不说话?”挑起音调,他又笑,“看来陛下很不愿意见到臣啊……”
他懒散地拖曳着尾音,话锋一转,“不过数月不见,臣对陛下,可是思念有加呢!”
嘲讽,满满的嘲讽,浓郁的嘲讽,毫不遮掩的嘲讽。
这嘲讽扎进心里,刺出的血液翻涌而上,她忍不住颤了身形。
生生咽下满腔的血腥,她面无表情。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输了,事实上她早就输了。
——情之一役,入之深者为寇。
沾染了血气的音节格外嘶哑,传进皇甫骧的耳中,让他一瞬愣怔。
眸色沉到极致,他鄙视自己的这番反应,像是发泄般咬牙切齿。
“想死?哼,没那么容易。”他慢慢靠到他耳边,把字一个一个钉进她的耳朵里,“我也要让你尝尝那冷宫的滋味儿。”
他猛地撤身,喝道:“来人!把段槿煊给我关进冷宫!”
两名将士应声走了上来,一人一边把段槿煊给架了起来。
段槿煊臂膀一动,“放开,我自己会走。”
将士看了皇甫骧一眼,后者没有表示,而这重兵把守下段槿煊根本毫无逃脱的机会,他们想了想,自作主张地放了手。
她迈下台阶,一步一步往殿外走去。
沉重的步伐踩在皇甫骧的心里,他忽然感到呼吸不能,沉闷不堪。
而那一地的朱色碎玉更是像无数的利刃无声射来,百发百中,他满目疮痍,他体无完肤。
他默默捂住胸口,双眉紧皱,眼神死死跟着她。
她用了三步下了台阶,用了二十七步走到殿门处,又用了一步跨了出去。
雪纷纷,瞬间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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