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段槿煊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辩驳道,“不是茶苦,是你心里苦。”
说着点点他的胸口,语调一转,“不过现下好了,朕把你从水深火热里给拯救了出来,还造了金屋给你藏着,你也就不用看你老爹的脸色了。身心舒畅,不苦也不涩,怎样,寒君打算怎么谢朕啊?”
凤眸一勾,挑了个不怎么熟练的媚眼给他。
归寒眼睑一颤,撑起身往她脸上凑,低哑着声音,幽幽道:“臣这不是以身相许了么?”
他呼出的热气被尽数喷到了自己的脸上,段槿煊面色一凝,伸手拍上他愈发靠近的脸,推开,扯了扯嘴角,“得得得,斗不过你。”从旁边捡了个椅子坐下,抱起胸,酸道,“论媚术可没人能耍得过你寒大公子!”
归寒嗤声,“就这也叫媚术?那陛下可真是孤陋寡闻了,要不要臣把在青楼里学的东西都给您展示展示?您也好好学学,明明是个姑娘,偏要跟个男人似的一本正经,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哼,进了宫就是不一样,胆子也大了,话也敢说了,就连以前的事都能拿来开玩笑。看来朕选择把你这只白鹤从沼泽里给□□,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闻罢归寒却是敛了眸,靠回软垫上,两只手交叠枕在脑后,半是玩味半是自嘲,“白鹤?我啊,充其量就是只野鹤。”又补充一句,“有人生没人养的那种。”
段槿煊身子一顿,他的话她听着心里不好受,但她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越是同情他越是不领情,个逆毛驴,犟得很。
于是故作不悦,“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都是谁在暗处帮衬你的你心里没点数?还敢说没人养?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废了赶回忠勇侯府去?”
果不其然,归寒立马爬起来乖乖蹲到她身边,殷勤地捶起腿来,那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笑嘻嘻赔罪:“别呀别呀,陛下,臣知罪了,您就饶了臣吧,好不容易从那鬼地方爬出来您怎么忍心再把臣给推回去呢?臣这辈子哪里都不去,就守着陛下,陛下撵臣臣都不走,就赖上您了,您放心,臣绝对唯陛下马首是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段槿煊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屈指弹了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啊,怎么跟宇谦那厮一个德行呢?词对好的是吧?马屁精。”
“怎么了陛下,您叫奴才?”门外突然探进个脑袋,宇谦眨巴眨巴眼。
“去去去,谁叫你了,”段槿煊嫌弃地挥挥袖子,“朕和寒君说话你瞎捣什么乱?出去!”
“哎,好嘞。”宇谦应着,弓着身子退出去关好门。
段槿煊幽幽叹了口气,捏上额角揉着,“你们两个都不让朕省心。”
归寒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拿下她的手,熟稔地按了上去。
段槿煊靠到椅背上,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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