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则扶着阿宁站了起来,“好,夫君又胆小又笨,以后阿宁保护夫君好不好?”
阿宁挺了挺胸,自豪点头道,“好,阿宁,保护,夫君!”
傅荀把毯子放到空下来的椅子上,笑着揉揉阿宁的头,应道,“好,那我们现在先回屋吧,外面待久了不好。”
“好。”阿宁把头仰得高高的,现在觉得自己可厉害了,肚子里住着个宝宝,以后还要保护自己夫君。
两人就这般不出门的在这个小院子里过着属于他们的平淡幸福的新年,但矿场却在此时出了事。
年前连日的几场大雪让矿场不得不停了工,矿场里的管事觉得这耽误了进度,因此也不管什么过年不过年的见雪一停就立即让大家都开工了。
但是雪在矿山上堆了厚厚的一层,大部分地方的路都被埋起来了,挖出来的那几个矿洞也被雪掩埋住了,因此要想采矿就得先把雪清了,可是外面的天本来就冷,这种化雪的时候更是冷到骨子里,大家一个个都被冻得手脚僵硬,连干活也不利索了,但监工可不管这些,见人动作慢了就只知道挥着鞭子抽。
原本大家对这种事也算是麻木了,只是就在这样干了几天之后也不知是天冷的缘由还是其余的什么,一个刚被挖出来的矿洞突然就塌了,几十号人就这么被埋在了里面。
这种矿洞坍塌的事是十分危险的,而且也不好救,等人被挖出来的时候有几个直接就被掉下来的碎尸砸中死了,也有在里面冻僵了的,存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人,但就是这么几个人,矿场的管事却连给他们请个大夫都不愿意,把他们扔在住的地方就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不管是被骗来的还是被掳来的,大家原本都只是忌惮矿场背后的人而一直不敢反抗,但眼见着如今连性命都快没了,长久以来被压榨奴役的怨气终于在此时集中爆发了,大家纷纷拿起手中采矿的工具,把他们都对向了矿场的监工管事。
人在危机关头爆发出的勇气和潜力是无穷的,何况看管矿场的人远比矿中的工人多得多,他们就拿着手中的斧子,锤子,锥子,也不惧守卫手中的刀剑,一个个浴血冲出了这个压榨了他们许久的地方。
一伙人凭着一腔孤勇冲出了身后的牢笼,又被身后追出来的人追着跑了老远,直到身后的追兵都不见了,一伙人却都只能茫然的站在路边,不知去向。
家里是回不去了,他们多多少少也能猜出这矿场是和官府有勾结的,回到家里后恐怕不仅不能善了,还有可能连累家人,他们终于后知后怕起来,但是看着远处那依稀还能看见轮廓的仿佛可以吃人的矿山,心里却没有后悔。
他们终于逃出来了,即使前路迷茫。
一个个被过度的劳累而压迫的面黄肌瘦的汉子忍不住低声的哭了起来,这一哭又带动了更多的人,一群平时坚信着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七尺男儿,此时却都佝偻着腰,哭的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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