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直仗着京里有人撑腰嚣张惯了,此时被人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就变的铁青,“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你可知我背后的是谁?”
卢晏清见着管事如此受激心里顿时起了想借机把他背后的人诈出来的心思,因此便用一种更为不屑的态度道,“管你背后是谁,这石河县也是受我管辖的,难不成你背后还是皇亲国戚不成?”
卢晏清不像傅荀,他对于矿场的主人是谁是完全不知道的,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激怒他而已。
谁知道管事这时却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虽然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凌厉的,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说道,“卢大人说的对,这里确实在您的辖下,但现在这里被我家主人买下来了,所以卢大人还是慎言为好。”
卢晏清没想到这管事这么轻易的就平静下来,心里有些失落,这时县尉也在旁边赔笑道,“我们大人新官上任,比较关心民生,关心民生,您请见谅。”
管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脸皮,没有说话,卢晏清也在一旁阴着脸不说话,等到最后从矿场出来的时候,管事还语气带着几分讽意的说了一句,“小人也是很久没见过卢大人如此有骨气的人了。”
要是真的有骨气就不会与他们混在一起,更不可能到这个矿场来了,因此卢晏清一听这话便涨红了脸怒视着管事道,“你!”
管事不等他说话便说道,“大人还是回去好好关心关心你辖下的百姓吧。”而后一挥手让人把矿场最外面的门关上了。
县尉心里有些怪卢晏清不识时务,但也知道读书人心气高,不敢把人真的惹恼了,便在一旁劝卢晏清道,“大人莫怪,他们仗着身后有人嚣张惯了,忍忍就好,不必动气。”
卢晏清在靠上进士后候补的这几年受惯了别人的冷眼,因此对管事这态度倒也算不上生气,除了看见矿场那些工人后的克制不住的怒气,他的生气有一大半是装的,这也不过是为了让人觉得他不堪大用,对他放下警惕。
想到这里,卢晏清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在京城的这几年,他没有涨别的本事,倒是演戏的本领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卢晏清心里的情绪没有再脸上表现半分,他此时脸上一副受了羞辱的表情,看着县尉半晌,最终也没有说话。
县尉要不是怕眼前这个傻县令走了会来个更难应付的,根本就不耐烦哄他,因此见卢晏清不说话,他也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和卢晏清回了县衙。
卢晏清一回县衙就进了自己处理公事的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县尉只以为是他受不了羞辱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因此对着后面来查看情况的县丞等人把事说了,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去打扰他。
但实际上卢晏清一进房间就把袖子里的纸条拿了出来,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和傅荀安排的矿场的人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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