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不是说人手不够,就是说这样有风险,因此还是只能一直在讨论,没有实际行动。
若换了毫不知情的卢晏清此时定然是着急的,但他现在也明白一切的源头都在那座矿山上,因此明知衙门里的人是在跟他拖延时间,他也仍旧装出一副一心扑在剿匪上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等傅荀那边的指令。
傅荀知道卢晏清那边的情况后便让他转移目标,不要一味的和他们商量盗匪的事了,而是装作对于城外的匪徒每次都会劫走一批人,而这批人最后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有所怀疑的样子,并着手调查这件事,借此机会来看一下县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到底是拉拢为主,还是更想架空他。
至于傅荀这边,他则是把身边的人派出去了两个,让他们暗中潜入矿场,进一步了解那边的情况,他自己就开始借着和阿宁出去的时间顺便探听一下城里和矿场那边的联系,最好能找到大皇子隐藏在这边的人。
即使傅荀暗中做了如此多的安排,但洲牧他们仍是毫无所觉,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傅荀是被上头所厌弃的了,即使他身上还顶着一个侯世子的身份,但这种身份对于他们这种离皇城颇远的地方来说是毫无作用的,因此也越发的不重视起他来,只是多少还有那么一点顾忌着他身后的太子,所以洲牧也不大管他,只是任由底下的人发挥。
傅荀那样一副脾气,再加上州府里的人除了明里暗里排挤他,说些不好听的话外,也不敢有什么实际的大动作,因此这一切对傅荀来说都是不痛不痒,他唯一在意的是这里到底谁才是大皇子安排的,洲牧那样子在知道矿山背后的主人是大皇子后是绝对不敢冒着可能被划为叛军的风险而隐瞒不报的,而长史看样子也是不知情的,至于这里的判司还有参知政事,暂时也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或许那人并不是州府里的官吏而是杂役?
抱着这样的想法,傅荀每次留在府衙里的时间都会或多或少的暗中对衙内的所有人都观察一番,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也只是装作不经意看过的样子。
由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傅荀陪着阿宁的时间也慢慢变少了,但阿宁的肚子却渐渐吹气似的鼓了起来。
似乎怀孕五个月就是一个关口,过了五个月后,阿宁的肚子有种一夜之间就长起来的感觉,由原本的稍稍有点弧度变成了现在一副装着半只大西瓜的样子,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着。
阿宁对此是极为高兴的,她每次在家等傅荀从衙门回来都会先让傅荀摸摸她的肚子,告诉他宝宝又长大了。
而傅荀却没有阿宁那么高兴,他看着阿宁肚子上被撑起的一道道纹路,有些担心的问,“这个疼不疼?”
“不疼。”阿宁摇摇头,但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把衣服盖了起来,紧张道,“难看,夫君,不看。”
傅荀重新掀开阿宁的衣服,摸着她肚子上因为孩子长得太快而显得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道,“不难看,谁告诉阿宁难看了。”
阿宁瘪着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道,一道,不,好看。”
傅荀不知道阿宁竟然开始在意好不好看这种事了,不过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于是安慰道,“没事的,你看你肚子圆圆的像一个小西瓜,肚子上的纹路也像西瓜,阿宁觉得西瓜长得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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