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夫君。”程宁明白了,“夫君,也,不,伤心。”
她说话几乎一字一顿,但两个丫鬟见程宁终于明白了,也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跟了程宁,她们再愚钝,也是希望自己主子能过得好的。
程宁纠结了一晚的结终于被解开,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皱在一起的五官终于舒展开,露出一个有些明艳的笑容来,嘴里嘀咕道,“夫君,好,听话,乖。”
这是她这两天想的最多的事,她总是习惯把心里想的事一直在嘴边重复,来确保自己一直记得。
心情好了之后,手里的丝线也终于不是被绕成一个个的结了,她把绕成结的线一点一点的拆开,又重新续上昨天的那个如意结,认真的編了起来。
先是左手一根压上去,然后是右手,然后绕起来,打个结,再用左手,寻常人做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程宁却是一下一下做的极为缓慢,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每一个步骤,像是生怕哪里弄错,但也正是这份认真专心,却恰恰是许多人所不能做到的。
程宁光是拆开她自己不小心绕起来的那些结就废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等到她把手里那个如意结的络子终于打好的时候,傅荀也从大理寺回来了。
经过两个丫鬟的解释,她对傅荀的惧意已经消了不少,反而看着他的时候多了一些误会了他的不好意思。但程宁也不会表达,只能示好似的把自己刚编好的络子递到了傅荀面前。
“给你,我,做的。”她有些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傅荀对程宁实际上是有点养宠物的心态的,他不是很在意这个宠物是否闹了别扭,也不在意她偶尔的小脾气,只要她乖乖的,一直属于他,不背叛就可以了。因此,对于程宁的示好,他随手接过,放到了袖兜里,有些浅淡的笑了一下,“嗯,阿宁的手真巧。”
“阿宁,做的,好。”程宁没有跟往常一样,一被夸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反而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傅荀,嘴里又重复了一遍傅荀刚才的话。
程宁看人的眼神向来是直白不加掩饰的,此时她眼睛里明晃晃的都是困惑,傅荀开始还不太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她一遍遍重复,又仿佛对“阿宁”这个称呼不能理解似的,才明白过来,她大概是不知道阿宁叫的就是她。
傅荀原本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程宁而随口这么一喊的,此时得知这个称呼居然从来就没有人喊过,心里莫名一动,就好像这个称呼是专门属于他似的,就好像这个人从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他的私有物。
他难得耐心的循循善诱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宁。”程宁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肯定,显然她是知道自己名字的。
傅荀看着她一脸答对了求表扬的样子,对着她浅淡的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我叫阿宁就是在叫你,对不对。”
“阿宁,我。”程宁重复了一遍,垂着眼睛想了想,似乎终于想通了似的 ,脸上的神情又变的有神彩起来,兴高采烈的说道,“阿宁,做的,好!”说完,她还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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