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至极,但诚然赌气, 也是赌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眼下楚令意这番话和作为竟是伏了低,她本来就生病伤了身, 现下说了这么多话情绪起伏又大,累得狠了,待魏亭略略应了她一声不急着走, 楚令意才沉沉睡了过去。
这汤药又没吃下去,魏亭只得对丫鬟吩咐说:“药先放在炉子上煨着,睡半个时辰若是还没起来就叫醒了她, 不然晚上睡不着。”
朱笔自然应下, 只是看着魏亭, 小心翼翼说道:“我去给三爷沏茶,三爷且稍等等。”
“不必了。”魏亭一摆手, “我还有事, 要往外去。”
朱笔就有些急:“可是奶奶她……”
魏亭叹了一叹, 才道:“她若醒了便告诉她我晚一点回,让她把药先吃了。”
朱笔听了这话知道他是不走了,或者两人已经好了, 心下才松了松,一边送了魏亭出门。
等到了晚上,魏亭果真还是过来了。
楚令意已经吃了药,魏亭来了,她还是伏坐在软榻上。
魏亭给她把了脉, 平和了很多,他心里哪不知道楚令意是自己乱用了药为的找自己来,不过也并没戳穿。
魏亭不说话,表情看着有些冷,楚令意盈着眼泪,颤声细细问:“你还生气么?”
魏亭就似笑非笑的:“你说我该生什么气?”
楚令意抿唇垂首,“我已道歉过了,我知道错了。”
两人生了这么大的嫌隙,不容易好。尽管因为楚令意的病,魏亭再次回来,照看她吃完。
故而这些时日,两人都是生撇撇的,再没像以前那样亲密。
又过了两日,侯府那边来客人说是楚令娴回了,昨日就到的,请楚令意回家说话。
楚令意正这段日子什么都不好,精神不至,心中苦闷繁乱。好不容易有了件喜事,立马就答应了。
当日魏亭回来,楚令意跟他说了一声,魏亭并不干涉。
翌日楚令意就坐着马车,领着两个丫鬟去庆阳侯府。
楚令意许久未见楚令娴,心中不免想念,见面就之后,姐妹一处细细说了话。
楚令娴捞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在蜀中观住着,反是养得更内敛出尘了。
楚令娴却看出楚令意脸色不算好,于是细细问了,楚令意撑不住,就把自己说错了话,魏亭有了龃龉的事都告诉了楚令娴。
楚令娴知道后,点着楚令意的额头,把人训斥了一顿,拧眉说:“你以前也知规矩,处处拔尖,怎么嫁了人反倒不及了?我若不知道他还不便说你,但我也是认识了他,是十分知礼的人,多人不及矣。你如何要去刺人?”
楚令意想说点什么,但喉头哽哽,没处作答。又因理亏,气势就先弱了,只的任由楚令娴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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