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视线。
魏亭并非色中恶鬼,实是楚令意容貌太过出挑才会愣顿住,人性本就会趋向美好的事物,是赞美也是欣赏,就像乍见漂亮花朵可爱动物差不多的心情。
但很明显对面的人对魏亭并无好感,她眼神中除了冷漠和骄傲,还有遮掩不住的高高在上和讽刺。
魏亭不是受虐狂不会见着一个好看的陌生人就扑上去,是以他脸色也淡淡的。他无意为难一个年纪还不大的姑娘,更确定自己心思不在这里,今天一日都是如此,他思考的琢磨的是有没有办法,该怎么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
两人一直都没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就在魏亭心里寻思着该找一个什么样比较体面的借口时,楚令意先开口了,她的眼皮垂着,睫毛根根轻微颤动了下,声音清凉得就像冬日的雪,没什么感情:“烦请魏公子令择处歇息,我身子多有不便。”
魏亭没觉得到这句话有多不妥,但外间的四个丫鬟和嬷嬷具是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这种话岂是女子能对夫君说的,洞房之夜请夫君离开简直太过出格!从来女子只担心自己不受夫君喜欢会遭受冷落,哪有如三姑娘这般一开口就将夫君得罪的道理。
虽她们都道魏亭是千万个配不上三姑娘,可如今米已成炊不认命也得认命,否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魏亭不在意,在楚令意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回了一个字“好”字,连多看三姑娘一眼都不曾,转身就出了这屋子。
不过好歹魏亭不是蠢钝无知的人,估摸着知一点这古代的礼,新婚头夜自是不能出这屋,不然明日就该有闲言碎语落在那女孩儿身上了。
好在这朝南的正房有五个大开间,魏亭直接去了另一间屋子。
魏亭走了,三姑娘那里不得了,嬷嬷脸皮皱成什么样,一脸忧心道:“姑娘你怎么这么倔呢,大婚之夜把姑爷请出去了,回头回头……”嬷嬷说不出口了,实乃没有哪个女子会做这般事的。
楚令意将红盖头随意扔在地上,冷笑:“什么下贱胚子也配脏了我的地方!”
“姑娘慎言!”嬷嬷唬得连忙去捂住她的嘴,“这话可是浑说得的。”
楚令意面色清凌凌的,冷淡道:“嬷嬷不必如此,低门贱户而已,不敢得罪侯府也只有忍着。”
很快四个丫鬟也进来了,一个给楚令意拆头饰换衣服,一个端来热水帕子伺候洗漱。
嬷嬷小声问丫鬟们:“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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